聽著就很崩人設。
不要對方管是真心實意的,怕對方自作主張、從而導致自己的計劃崩盤,也是真心實意的。
——太宰治這種生物,只信自己。
「安心安心~」【太宰治】忽地彎腰,俏皮的沖小孩眨了眨眼:「嚇嚇那位先生而已。」
鳶色和鳶色對視,小孩率先敗下陣來,撇過了頭:「隨便你。」
話音落下,太宰治不再講話,沉默地走在前面帶路。
他實在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太宰治】所展露的平和。
難以理解【太宰治】流露出的莫名的包容感。
如果將他本人比喻為刺蝟,那麼【太宰治】絕對是一團軟軟和和的棉花。
可問題是,這團棉花受過傷、在末日之景下見識過人性.最為醜陋不堪的一面,也明顯始終未從那僅僅只是講述、就令聽者不禁心生哀戚絕望的心境之中抽離。
所以。
所以……
【太宰治】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太宰治】展露的平和與包容究竟從何而來?
他不理解。
太宰治無法理解。
「啊……嘶!」五條悟想和太宰治並肩行走,然而堪堪邁開步子,就被身邊的【五條悟】扯住了胳膊,半露不露的蒼藍眼鏡對青年怒目而視:「你真的好煩呀!」
【五條悟】無所謂地聳聳肩,手臂搭在自家男朋友的肩上,對五條悟笑得惡劣而又滿是挑釁:「誰樂意管你呢?等我和阿治回去了,你想怎麼作死都行。」
作死?
五條悟懵了,他不就是想和太宰治培養一下感情嘛?怎麼就作死了?
懵、非常懵。
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瞧著他那副樣子,【五條悟】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嘆息著搖了搖頭,不等五條悟炸毛的質問,他轉頭笑嘻嘻的和.親.親.男朋友小小聲的咬.耳朵。
「親愛的,他真的好沒情商哦,絕對追不到阿治的同位體小鬼的啦。」【五條悟】表情篤定。
【太宰治】聽了嘴角無語地顫了顫,他有心想反問「你以為你追我的時候就很有情商嘛?」這樣一句,不過話到了嘴邊,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還是……算了吧。
不然【五條悟】真鬧起來,不好過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