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光腦上自己與威爾頓的聊天界面,隨後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但是奇怪的是,光腦上的消息也沒有得到雌蟲的回覆。
???
卡萊德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重新看向小犬獸的眼睛中也帶上了一絲無奈,
「抱歉,你的蟲主不回消息。」
他當然不可能回消息了。
小犬獸,也就是裴喻舟本蟲趴在走廊的地板上在內心默默回復著卡萊德斯的問題。
他現在這個模樣,別說回消息了,就連說話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說來也是倒霉,裴喻舟原本看著外面的雨勢小了不少,就想著到外面感受一下下雨時的蟲族世界和藍星有什麼不同。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金手指抽取系統和他作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還沒等他剛踏出公寓大樓,系統焦急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
於是,裴喻舟還沒完全踏出公寓大樓的腳立馬就收了回去然後,就像上一次那樣,朝著電梯狂奔而去。
但是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又沒能在後遺症生效之前進入家門。
所以,什麼才能叫絕望呢?!
裴小犬在地板上將自己癱成了一張犬餅,然後,嘆了一口在卡萊德斯看來十分蟲性化的氣。
卡萊德斯並沒有想要將小犬獸帶回自己公寓的想法,於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他就像上次對待小貓獸那般,買了一些犬糧。
隨後,他又回到自己的公寓內,拿過前兩天還沒來得及丟的健身器材的外包裝,往裡面放了兩塊毛毯做成一個簡易的小窩。
卡萊德斯自認他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但是裴喻舟看著軍雌放在自己面前的吃食,水,還有那個看起來雖然簡陋但卻十分溫暖的小窩,一雙藍灰色的眼睛在此時卻是盛滿了感動。
他這位鄰居真的是個好蟲,裴喻舟想。
裴喻舟本身是一個感情內斂的性格,但問題是,他此時是一隻感情十分外放的小犬獸。
畢竟,小犬什麼都不懂,小犬只知道面前的雌蟲不僅給了他食物,還給他製作了一張鋪著毛毯的小床。
所以,在裴喻舟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走廊之中,小犬獸已經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半蹲下來,正在往盤子中倒水的軍雌面前。
然後,就那麼輕輕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軍雌落在銀色盤子邊緣的指尖。
濕漉漉的感覺順著指尖傳入了卡萊德斯的大腦,讓他下意識呆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