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到卡萊德斯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黑髮雌蟲抱著粉色飲料,盤腿坐在客廳地攤上的模樣。
「威爾頓?」卡萊德斯下意識感覺此時的裴喻舟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直到他走到裴喻舟面前,對視上對方那雙眼神渙散的眼眸,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一杯倒嗎?」卡萊德斯有些驚訝,畢竟對於雌蟲來說,十度以下的酒基本上就和水沒什麼兩樣。
結果沒成想,他面前的這位雌蟲對於酒精的耐受程度竟然這麼低。
「威爾頓?」卡萊德斯又喊了一遍雌蟲的名字。
而在他面前的雌蟲再聽到卡萊德斯的聲音之後也很給面子地抬起來頭。
只是在他抬起頭之後,說出來的話卻是,
「你是在叫我嗎?可是我不是威爾頓啊。」
「???」
蟲喝醉了還會自動生成說真話的Buff嗎?
從來沒有喝醉過的卡萊德斯對於此時裴喻舟的過度坦誠表示了自己的震驚。
雖然說這個樣子有些不太道德,但是在裴喻舟話音落下來之後,卡萊德斯不自覺地就問了一句,
「那你是誰呢?」
「我是……」
雄蟲黑色的眼眸輕輕眨巴了兩下,眸間微微泛起的水光就像是在里面潑了墨水一般,讓雌蟲的眼睛變得更加透徹的同時,又好像摻雜了些別的顏色。
下意識地,卡萊德斯微微俯身想要看清楚雌蟲眼眸里的那一抹別樣的色彩。
只是,還沒等他剛剛湊近,面前的雌蟲就重複了「我是」兩個字趴到了茶几上。
卡萊德斯:「……」
軍雌有些無奈,但是反應過來後的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個時候趁蟲之危。
所以,在將裴喻舟懷中的飲料瓶子抽出來放到茶几上之後,他就在思考著要怎麼讓對方清醒過來,然後回到自己的家中。
而就在思考的過程中,卡萊德斯無意識之間就將目光放到了旁邊趴到茶几上的醉鬼身上。
黑髮雌蟲穿的是一件很寬鬆的黑色短袖,上面什麼圖案都沒有,看起來很是簡單舒適。
如果一定要挑個錯處的話,那就是這件短袖有些太大了,套在雌蟲身上的時候顯得空蕩蕩的,同時,也襯得他更瘦了。
雌蟲本身的身高並不低,只是骨架似乎還停留在少年的時期,纖細,修長。特別是手腕處,又白有細,仿佛輕輕折一下就會斷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