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威爾頓這個名字對於卡萊德斯來說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歸根究底,最想要知道的只有「面前的雄蟲到底是不是之前和他相處的那個雌蟲」這一條疑問。
而這一次,那不知道被卡萊德斯錯過多少次的答案終於在雄蟲眨巴了兩下眼眸之後,來到了他的面前,
「裴喻舟。」
漂亮的銀髮雄蟲輕輕吐出一個陌生但在卡萊德斯耳朵里又好聽得不得了的名字,
「我是裴喻舟。」
「你不是雌蟲?」
「不是,那是面具。」傻乎乎的雄蟲在高匹配值的信息素下,就如同小倉鼠一般,將自己的一張張底牌全部都展現給了面前這個十分好看的雌蟲。
裴喻舟沒有談過戀愛,事實上,因為他社恐的性格,他基本上都沒有怎麼接觸過周圍的異性或者是同性。
所以,此時此刻,雄蟲並不知道自己對於眼前的雌蟲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那一片混亂的大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想要和對方接觸得更多一點。
於是,在意識不清醒時總是有種出奇的誠實與勇氣的裴喻舟看著面前的卡萊德斯,隨後就十分簡單且直白地問道:
「我可以親你嗎?」
他的呼吸很是急促,不斷舔嘴唇的動作就像是沙漠中急需水源的旅者一般,拼命地想要從卡萊德斯身上汲取到他想要的水分。
卡萊德斯無聲動了動唇,他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是應該拒絕裴喻舟的。
特別是在現在這種得知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之下,更是應該拒絕雄蟲的這個要求。
就像裴喻舟在那些圖畫故事中所說的那樣,親吻應該是在雙方意識清醒並且自願的情況下進行,並不應該是在這種他和雄蟲都在信息素的促使之下才完成的。
這種本能上頭所發生的親吻在後來肯定會讓兩個蟲都變得尷尬。
況且雄蟲本身就是一個靦腆內向的性格,如果兩個蟲真的在這個朋友的階段發生圖畫故事中所描述的安撫活動,那之後等到裴喻舟恢復理智,一定會遠離他。
到那個時候,別說和對方表明心意了,能不能再見到都是一個問題。
這種結果並不是卡萊德斯想要看到的。
只是令蟲感到絕望的是,周圍的信息素濃度實在是太高了。
即便是卡萊德斯不想要和裴喻舟發生更加親密的活動,但是在信息素以及裴喻舟胡亂印在他脖頸和鎖骨上的吻地催化之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失去焦距。
再加上他已經得知眼前的雄蟲就是自己喜歡的蟲,這種雄到雌,又到雄的感情變化也讓卡萊德斯在無意識之間產生了不少的混亂,更別提他的衣服下面還有在不斷騷亂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