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不是重點,裴喻舟微微垂眸,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
沙發的角落,襯衫凌亂的雌蟲正閉著眼睛躺在上面,他微微歪著腦袋,冷白的面容上直到現在還微微泛著抹紅。
黑色的發絲散落在暖白色的沙發上,同時也微微遮擋在雌蟲的眼前,在昏暗的光線下,減少了不少雌蟲平常的銳利,甚至,還給他增添上了幾分……破碎和脆弱。
是的,脆弱。
裴喻舟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巴,視線不自覺地向下,然後他就又看到了雌蟲那微微敞開的襯衫下面,印有點點紅色痕跡的胸膛。
這一切如同圖畫故事一般的畫面完全刺進了裴喻舟的眼裡。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周圍的一切都太有衝擊性了,以至於裴喻舟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他一片空白的大腦甚至都無法想起來卡萊德斯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而且,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裴喻舟微微喘著粗氣,他看著卡萊德斯皮膚上的痕跡,只覺得自己剛剛清醒過來的大腦似乎又有點轉不過來了。
所以這些痕跡……
裴喻舟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敢想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但是沒關系,宿主記不起來,全程圍觀的系統來回答,
【是的宿主,是你乾的。】
裴喻舟:……
但這還不是最令雄蟲絕望的。
因為系統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但是這個沒關系的宿主,畢竟你脖子上的更多。】
談判與要求
昏暗的客廳內, 那抹潮濕的玫瑰味在此刻裴喻舟的面前似乎又變得濃郁了好多,幾乎讓雄蟲無法正常呼吸。
裴喻舟有些無措,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幹些什麼。
雄蟲的大腦此時像是被劈成了兩半, 其中一半在瘋狂尖叫著想要他離開這令蟲窒息的地方, 而另外一半, 則是讓他仔細看著沙發上的雌蟲,讓他待在原地承擔自己的責任。
裴喻舟被這兩道聲音吵得腦袋就想要炸開了一般,與此同時,他的喉嚨處就像是著火了一般乾渴得要命,讓他不時就要做出吞咽的動作。
因為乾渴, 也因為慌張。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