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接著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只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過度使用抑制劑的緣故,我的精神力已經好幾次在打過抑制劑的情況下依舊崩潰了。」
「就像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有今天在門外,」
卡萊德斯說著,語氣之中又帶上了幾分自責,
「我是打了兩針抑制劑才回來的,但是沒想到這加倍的抑制劑還是沒能夠壓制住我崩潰的精神力,以至於後面還發生了我們雙方都無法控制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是很抱歉。」
其實雌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一直是一種很平淡的狀態,他並沒有刻意賣慘,冷靜的態度更像是在講述別蟲的故事一般。
但就是這種平淡的聲音,反而讓裴喻舟更加心虛了。
畢竟之前那件事情說起來,大部分責任是在他身上的。
有些痕跡雖然遮起來了,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就不存在了。
裴喻舟的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到了卡萊德斯的胸口處。
結果,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到雌蟲狀似無意地開口道:
「而且這樣的話,是不是還會讓你產生更多的靈感?」
卡萊德斯沖裴喻舟笑了笑,
「雖然我沒有從事過故事創作這一方面的工作,不過之前在指揮理論課程上我聽教官說,百聞不如一見,而百見則不如一試,有些經歷真正體驗過之後說不定會更有利於想像力的發散。」
「!!!」
裴喻舟的眼睛不自覺瞪大。
老實說,在卡萊德斯提出這個問題之前,他自己本蟲並沒有想過這一方面的問題。
況且對於裴喻舟來說一直覺得對於故事的創作只要多讀多看多想就可以了,不一定就要進行實戰。
畢竟純愛的故事還可以靠談兩場單純的戀愛尋找經驗,但是那種更親密,也更深入的內容,作者總不能真的因為那麼一兩章劇情就真的去找蟲實驗一下吧?!
這怎麼可能!
大家大部分還是靠著想像力來設計劇情的內容的。
可以說,在卡萊德斯提出這個問題之前,裴喻舟從來都沒有往這一方面想過。
但是有的時候真的是,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的窗戶,一旦有蟲幫你推開了一條縫,你就忍不住會在意那條縫,以及那條縫後面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