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德斯不自覺地舔了下唇瓣,說來也是奇怪,那信息素給蟲的感覺明明是冰冷的,但是在入口的瞬間卻帶著一股令蟲難耐的熱意,從唇瓣一直燒到胸口處,令他身體發熱,同時干.渴萬分。
雌蟲的唇瓣重新貼到了裴喻舟的皮膚上,從臉頰到脖頸,再到胸口。
路過那薄薄的一層腹肌,直到最後,停留在了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散落下來的黑色鱗片面前。
卡萊德斯伸手戳弄了一下那鱗片下面的一處,然後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裴喻舟的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我,我先提醒你一句。」
裴喻舟輕咳一聲,目光從左邊掃到右邊,就是沒有落到卡萊德斯身上。
銀髮之下,雄蟲的耳朵紅到仿佛泣了血一般,他結結巴巴的,最後還是咬牙開口道:
「我現在的身體很特殊,非常特殊。」
但到底是怎麼個特殊情況,裴喻舟沒有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沒關係,因為下一秒,卡萊德斯就明白了裴喻舟口中的「特殊」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睫微垂,卡萊德斯看著那特殊的鱗片,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慌亂無錯到不知道該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什麼上的雄蟲,輕輕勾了勾唇角,隨後,就將自己的唇瓣印在了那滾燙的鱗片上方。
「很抱歉,我可能無法完全照顧到他們。」
卡萊德斯含糊的聲音在裴喻舟的耳邊響起,然後,就讓雄蟲更加崩潰了。
裴喻舟的腰不自覺地向後仰去,在這陌生的體驗之下,忍不住再次伸手遮住了自己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為什麼這麼奇怪!
從指縫之間,裴喻舟很輕鬆地就能夠看見卡萊德斯是怎麼單膝跪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蛇尾的旁邊,另外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隨後,就在那樣的姿勢下,用那抹他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玫瑰信息素將他完全包裹。
真的是要瘋了!
裴喻舟感覺自己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卡萊德斯薄唇覆上來的時候徹底炸開了。
其實說真的,之前的圖畫故事中並沒有著重描寫尤納斯的準備階段,所以就算是卡萊德斯天賦異稟,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但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動作也是十分生澀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在信息素的加持之下,裴喻舟的視線還是忍不住模糊了幾分。
冰雪的氣息一圈接著一圈環繞在兩蟲的上空,帶著玫瑰信息素一起,融合,綻放,然後,以一種更猛烈的味道朝著裴喻舟與卡萊德斯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