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宋念那邊很熱鬧,霹靂吧啦的麻將音不斷,「怎麼忽然打電話?」
夏澈意識到這通電話的多餘,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兒,就提醒你們換季注意氣溫。」
宋念笑道:「知道啦,有你哥呢。你在那邊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
「那就行,照顧好自己——哎等下,我胡了!」
雜音吵得夏澈耳朵疼,匆匆又囑咐兩句,結束通訊。
兩個都打了,不差最後一個。
張彬那邊意料之中也很忙碌,甚至沒有接電話。。
一如過往無數次,他們總是不需要他。
夏澈仰靠在椅子裡,輕聲嘆氣,打算轉點錢過去,想了想,只往宋念卡里轉了兩萬塊。
反正最後大半都會被宋念發給張翼年,省一步流程。
兩位長輩沒有工作能力,微薄的養老金還不夠吃飽飯,現在張翼年又沒了工作,相當於一家三口毫無收入。
他蹙起眉,手指不耐地敲擊椅子扶手。
便宜哥哥人不壞,只是沒本事又有點好高騖遠,被父母保護的太好,又習慣性依賴他,三十多歲還沒真正步入社會。
夏澈沒有無私奉獻的愛好,不打算一輩子樂善好施,給宋念張彬養老他沒話說,給張翼年當ATM就不樂意了 。
這樣下去不行,眼下卻沒有更好的方法。
煩悶之際,桌上安靜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
夏澈以為是張彬的回電,拿起一看,才發現是裴燎。
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他心底卸下口氣,愜意接通:「裴總?」
「你們公司淪陷流感了?」裴燎開門見山,還頗有預判地解釋了一句,「留在鄢東的員工說的。」
那日開會後,KL在鄢東留下了一支五人口精英小組打配合,負責歐洲資產交易的市場前期準備工作。
夏澈嘆氣:「是啊,怎麼,擔心我傳染給你?」
「有點。家就那麼大,你要是倒了,我很難不中招。」裴燎誠實道,「我關心自己身體健康,不算違規吧?要不要給你寄桶酒精消毒?」
桶是什麼量詞?
夏澈氣血上涌:「泡進去洗澡嗎?放心,倒下了我就住醫院,絕對不給你訛我的機會。」
裴燎輕哼一聲,解釋的話爬到唇邊,忽然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搶先打斷。
夏澈:「……」
裴燎:「……」
夏澈試探道:「你是不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