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醉得這麼條理清晰?
「嗯。我如果忘了,你得主動告訴我。」夏澈認真看著他,「我討厭不明不白的關係,你要主動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裴燎失笑道:「好。」
還能怎麼樣呢?當然是你要的全都給你。
不過不再是別無所求。
他以為夏澈可以照顧好自己,可以自己過得很開心,不喜歡別人打擾,所以從來不敢貿然干擾對方的生活。
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裴燎指腹搭在他脈搏上,預支了一段心跳。
……
夏澈在回程路上睡著了。
然而車停下的瞬間,他就睜開眼,自顧自下了車。
相當獨立且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
裴燎趕忙跟上,幫著領房卡送他回去,確定人平安無事躺進被窩,又讓人送了醒酒藥上來,守到凌晨四點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沒什麼事,他出門時順手關掉了叫醒服務。
夏澈再睜開眼,被外面艷陽天晃得一陣頭暈目眩。
宿醉的頭痛感姍姍來遲,他艱難坐起來,撐著腦袋,回憶起昨晚零星片段……
「我操。」
沒喝到神志不清,不可能完全斷片。
他依稀記得昨晚給裴燎打了電話,把人罵了一頓,還……
還他媽很不講道理地講了一堆道理。
後來裴燎開車過來找他,他似乎說了有點討厭對方,具體內容是什麼記不太清,反正肯定非常胡攪蠻纏。
祝億鵬以前就因為他醉後太不講道理,崩潰地陪他一起醉。
夏澈此刻很需要一個氧氣瓶。
裴燎竟然沒把他在斬首在昨晚,挺仁慈的。
他絕望地倒回床上,隱約模糊的畫面在腦袋裡循環播放,讓人抓狂。
要是昨晚幹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裴燎今天肯定會早早來嘲笑他。
現在還沒動靜也太很不正常了,肯定不止唱歌跳舞馬路發瘋那麼簡單。
嘶,不會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
他猛地坐起來。
操!我不會說領導壞話被他錄音以後用來威脅吧!
夏澈越猜越心慌,匆匆洗了個澡,糾結萬分地給隔壁打了個電話。
那邊沒人接。
剛準備再打一個,鈴聲響了。
熟悉的聲音隔著門喊他的名字,問道:「醒了?」
夏澈差點把手機摔掉,三兩步跑到門口,來回踱步。
開,還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