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咬牙切齒:「我這算工傷啊,岑總,這麼幸災樂禍合適嗎?」
「哎喲……不好意思,我實在太意外了。」岑總笑得快要岔氣,「孤家寡人的躺醫院裡也太可憐了,怎麼辦阿澈?要不要我派人去探望你?」
「誰教給您亂七八糟的叫法?」膩歪的稱呼讓夏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老闆您正常點,我本來神智就不太清醒,您再刺激我就要辭職了。」
「哎!可別!我開玩笑的!」岑總嚇了一跳,「你要辭職了,總部那邊不得殺了我!」
總部對夏澈的重視,有眼力見的人都知道。
好比KL的那位太子爺前不久公開針對申城的厲董,厲文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夏澈要真因為他離開KL,岑總以後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他說:「你可千萬別生氣,就躺醫院好好養病,我給你批一周假,這期間你線上辦公就好。」
夏澈虛弱點頭:「謝謝岑總,我沒問題後會儘快回公司歸位。」
「休息好再說,最近不急。對了,聽說這次出去有事耽誤,鄢東那位裴總也沒回來,你們現在不會在一起吧?」
「……」
這很難解釋。
他含糊其辭道:「不太清楚,我們不熟,早就分開了。」
隔壁當事人雷達敏銳,轉頭無聲盯著他。
夏澈食指貼唇,對他比作噤聲的手勢:「嗯,您別擔心,他那麼大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兩人又寒暄幾句,掛了電話。
裴燎咬著字音道:「我們不熟?」
「……」夏澈齒尖輕咬下唇,「官方說辭,聽不出來?」
裴燎蹙眉:「我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嗎?為什麼要裝不熟?」
「畢竟不是一家公司的,就算非對家,也不是能親親我我站在岑總面前拜把子的關係。」夏澈生硬地轉移話題,「你不跟你爸請個假?」
裴燎聞言,苦惱地握著手機:「我在想藉口。」
「藉口?直說你中毒了,難道你爸不給你假?」夏澈疑惑,「裴董對你嚴苛到這種程度?」
「不是假不假的問題。」裴燎組織了一下措辭,「他這個人比較難以描述。」
夏澈倒抽口冷氣,捂住耳朵:「不聽不聽別說了別說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我不想了解豪門秘史。」
「想什麼呢?」裴燎翻身下床,推著掛點滴的杆坐在他身邊,把他扎著針的那只手拿下來,「放好了,不然等會兒要腫。沒有什麼秘史,頂多算八卦。」
夏澈眼珠微動:「多大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