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和心臟同頻了。
他放下保存好視頻的手機,收回手:「好了,趴床上休息一下,等藥吸收。我先去洗漱。」
裴燎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沒有聽話去床上趴著,而是看向窗外,淡聲道:「你有換洗衣服嗎?」
「浴袍湊合一下。」夏澈難得沒多勸,也不去看他,拿起一次性浴袍,「明早讓服務生買衣服來。」
裴燎說:「好。」
咔噠。
浴室門上了鎖。
裴燎猛松一口氣,狼狽地支起一條腿踩在榻榻米上,煩躁地揉了把頭髮,默默捂住臉。
耳根的紅暈像被壓抑久了,發瘋似的布滿白皙脖頸。
這是上藥嗎?
這跟把乞丐溺死在黃金里有什麼區別?!
現在好了。
外傷沒痊癒,又多了個內傷。
裴燎自嘲地哂笑一聲,忍著小腹灼熱,低聲罵了句:「操。」
他已經開始懷疑讓梁寄沐幫忙只開一間房的決定是對是錯了。
祈禱某人洗澡久一點,給點時間敗火。
裴燎臉朝下砸進床里,把枕頭捂在頭上,隔絕掉浴室傳來的隱約水聲。
他不知道,浴室里的人開了花灑,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在下面沖澡。
夏澈不著寸縷地站在花灑邊玩手機,絲毫不顧地上濺起的水花打濕腳踝,也不管長發濕濕嗒嗒貼在皮膚上會著涼。
他現在很熱。
當屏幕中畫面從那張僅自己可見的畫,緩慢播放到剛拍下的視頻後,布滿水汽的空氣就變成了催化劑,燒得人更熱。
夏澈粗暴地將手機扔到外面疊放的浴袍上,站到花灑下,任由不冷不熱的水從頭頂澆下。
他閉上眼,聽到嘩啦水聲,第一時間幻視到的畫面,竟然是從脊骨墜落的藥油。
夏澈略感狼狽地重新睜開眼,被迫面對荒唐現實。
是真的很荒唐。
荒唐到說出去沒人信,他自己都不敢信。
在把水溫調到最涼,衝動依然無法減弱後,夏澈認命地將水流量開到最大,倚在水簾邊緣,微微仰起頭,靠在冷灰色瓷磚上。
左手把劉海撩上去後,頹然貼著人魚線朝腹下探。
大概是心虛,他故意沒用那隻擦過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