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沒開易拉罐,冰涼的水珠鑽進他袖口,染涼了脈搏:「我要是搬出去,它也得給我一起走。」
小龍蝦:「汪!」
夏澈:「……」
夏澈服氣地笑了聲:「行,那你在這兒住著吧。」
裴燎起身把啤酒罐放回冰箱,又轉身回來,搶走了他手裡剩下的半罐三兩下喝完,精準扔進垃圾桶。
「大晚上的少喝點,對你的肝別太殘忍。」
夏澈愣得還保持著握易拉罐的姿勢:「那是我喝過的!」
裴燎淡然:「我知道。」
夏澈呼吸重了幾分,指節微屈,扣在床沿上:「你不嫌棄?」
祝億鵬隔空喝過的水他都不樂意,裴燎忍耐度那麼高?
「嗯。」裴燎忽然俯下身。
夏澈下意識往後躲,發現背部緊靠床頭,無處可去。
裴燎離他越來越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將要接吻。
……操。
想什麼呢?
夏澈堅持沒有閉眼,匆忙地移開視線。
就是旁邊床單被抓得越來越皺。
裴燎果然沒有做出非同尋常的事。
他只是彎下腰,輕手按滅了臥室的燈,薄唇將貼未貼擦在他耳廓邊緣,然後在模糊的昏暗中說:「是你的話,不嫌棄。」
夏澈眼睫忽地扇動。
裴狗現在說話那麼含蓄嗎?
裴燎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若無其事地站起來,低聲道:「晚安。」
夏澈也不知怎了,在人離開之前,鬼使神差喊了他的名字。
裴燎依言停下。
夏澈想了想,發現找不出最想說的話,乾脆也回道:「裴燎,晚安。」
門合上了。
夏澈迫不及待去開床頭櫃抽屜。
那張畫好好放著,和之前並無區別。
他鬆了口氣,躺回去就著暮色閉上眼,昏昏欲睡之際想到一件事——
這是不是,第一次跟裴燎說晚安?
次日早,小龍蝦五點半就醒了。
它在床邊走來走去,猶豫著要不要跳上去把人吵醒。
前爪剛扒上床沿,臥室門就被打開,穿戴整齊的乾爹站在門口,冷漠地朝它招手。
狗子哈著
喃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