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給白奏說晚上不用接,是因為裴燎會送他。
但這兩天他們陷入了「冷戰」, 晚上應該享受不到裴少的接送待遇了。
掛斷電話, 夏澈盯著衣櫃發了很久的呆, 蹲到雙腿發麻,差點沒站起來,膝蓋磕到床頭柜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邊牧聽到動靜跑了進來, 圍著他腿邊叫邊轉。
夏澈扶著膝蓋, 帶著狗子一起坐在床上, 捲起褲腳一看, 果然紅了一大片, 過不了多久就得青。
他鬱悶地揉了揉狗頭:「諸事不順, 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
小狗不會說話, 小狗只會叫兩聲,然後去蹭蹭膝蓋的傷口。
夏澈苦笑一聲:「怎麼辦,我好像把你爸惹生氣了。」
那天發生完糾紛,夏澈想著對方不樂意見到自己,本來打算一個人回來。
但裴燎一言不發收拾好客房、鋪好床, 還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他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就跟對方留在了別墅過夜。
夏澈一晚上沒睡著,對眼熬鷹,翻來覆去都是裴燎那聲夾帶哽咽的喜歡。
心裡比耳機線都亂,閉上眼就是裴燎哭的樣子,讓人難受得鑽心。
按常理來說,這應該或許可能算表白。
但對方沒說需求,沒要跟他談戀愛,也沒要他的回應,好像只是在單方面告知他這件事,搞得夏澈茫然又懵逼。
痴情種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放下周奕歌喜歡他,說實話,夏澈完全無法相信。
可那語氣實在不像作假,光是聽著都快喘不上氣,姓裴的哪裡有那麼好的演技?
沒有契機,沒有理由,他想不出這份喜歡從哪裡來的。
夏澈本以為,兩人冷靜一晚上,第二天理應好好談談。
結果次日早,裴燎直接拒絕交流。
就在他默認兩人徹底鬧掰的時候,回程路上,裴燎竟然主動給他開車門系安全帶,後面兩天更是和尋常無異——
除了一言不發,cos啞巴。
一個周末抬頭不見低頭見,愣是半點交流都沒有,每次夏澈試圖喊他,他都會早有預知地回到自己房間,繼續自閉。
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夏澈都想好了說開後就找時間搬走,結果裴燎這樣,反倒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求和求不了,絕交斷不掉,就那麼硬生生拖了幾天。
他還走投無路之下,以「我有個朋友」為句式,把這件事掐頭去尾抹重點,諮詢了在感情上頗有經驗的方逾拾。
然後不靠譜的學弟寄來一箱奇奇怪怪的繩子和綁帶,附贈的紙條上說:
【他不從,你就用強的(ps:這個牌子質量都很好很安全,大膽用)】
夏澈看到東西後差點把方逾拾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