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飛快捂住他嘴,眼裡閃過一抹不自在:「不用說得那麼直白!」
「好。」裴燎聽話道,「想了幾天,我覺得你的提議我可以答應,但是有一點不行,這段關係只有一種結束的前提,就是你對我負責。」
夏澈緩緩扯動嘴角:「你知道你現在有多不可理喻嗎?」
「我很講道理。」裴燎措辭頭頭是道,「我是第一次。」
?狗東西!
夏澈怒了:「我不是第一次?!」
裴燎論據充分:「但明顯我付出比較多。」
「難道是我強迫你的嗎?」夏澈第一次見這種倒打一耙的,「不是你非要……」
裴燎彎起眼睛:「我非要什麼?」
夏澈咬牙:「你學壞了。」
裴燎輕哼一聲,大有「我不聽我不管我就要你負責」的無賴架勢。
其實這個要求在夏澈能接受的範圍內,畢竟一開始還打算直接負責呢。
但有一點,他完全想不明白。
夏澈問:「你真不喜歡周奕歌了?」
裴燎氣道:「我就沒喜歡過他!」
夏澈懶得爭辯:「那你真的喜歡我?」
裴燎慎而又慎地點頭:「嗯。」
夏澈不理解了:「那一開始不同意,為什麼現在同意了?你就不想跟我……」
談個戀愛?
裴燎知道他要說什麼,無奈笑了聲,壓下唇邊的苦澀:「你喜歡我嗎?」
夏澈舔了舔下唇,沒有回答。
這個反應在裴燎看來是顯而易見的否認。
他似乎早有所料,並沒有什麼劇烈的情緒波動,只是很平靜地問他:「所以你知道我要什麼了嗎?」
裴燎猜到了夏澈會提出交往。
但沒有感情的名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不想要對方那麼草率的決定,要麼不開始,要麼一輩子。
他承認自己沒出息,無法拒絕夏澈的所有要求,所以這些天想破腦袋就想通一件事:
既然不接受對方離開,那就不給夏澈「不開始」的選項。
至於引爆欲望的導火索——
他覺得,夏澈對他,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感覺。
這麼不講道理,被脅迫者其實應該生氣的。
但夏澈只是笑了會兒,道:「這麼篤定我會結束關係嗎?」
開口就談永遠,野心真大。
「不確定。」裴燎撐了一小時的若無其事,已經到了極限,薄唇緊抿,慢吞吞把椅子往夏澈跟前湊,小心翼翼抱住他,埋下頭,「你爭取同意,好不好?」
「要是永遠不會有這一天呢?」
「一輩子沒名沒分,也可以。」
夏澈沒有回抱,嘆道:「為什麼喜歡我啊?」
裴燎說:「因為是你。」
夏澈失笑:「你還挺會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