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視線飄了一圈,看到剩下的唯一一個小籠包,隨便開啟話題:「包子在哪兒買的?」
話題跨度太大,裴燎一下子沒回味過來:「嗯?」
「國外的包子很難買吧。」夏澈似笑非笑,「在國外工作那會兒,你為了給周奕歌買小籠包,是不是大雪天排了兩個小時隊?」
「……」裴燎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哪次,「雖然沒想起來,但肯定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貴人多忘事。」夏澈只好再提醒他,「就是平安夜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他說想吃小籠包,你第二天早上酒還沒醒就去排隊了。」
裴燎終於想起來了。
他蹙眉道:「不是你想吃嗎?」
夏澈一怔:「什麼?」
「他嚎了幾天,你說把你的癮勾起來了。」裴燎說得漫不經心,「我——」
叮咚。
「夏總!」
門鈴聲響了。
白奏在外面呼喚:「夏總,你要的文件我們帶來了。」
思緒被打斷,夏澈暫且收心:「裴燎去開門。」
裴燎:「。」
裴燎認命地去開門。
「夏——」白奏笑容在看到裴燎那張臉的瞬間,僵硬成冰,「……裴總?」
「嗯。」裴燎開門也不招呼。面無表情回到沙發上坐下。
白奏和奚珠軒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邁。
幸好夏澈解救了他們:「站那兒幹什麼?進來啊。」
白奏立馬小跑到他身邊,恭恭敬敬呈上文件:「夏總,這是律師草擬的起訴合同。」
「資料都在這裡了?」夏澈把過長的袖子捲起來去接,「你先聯繫國內那邊的法務部過來幾個,然後……白助,你的耳朵為什麼那麼紅?」
「我、我我我我我沒有!」白奏耳朵顏色快趕上豬肝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視線亂飄,哪兒都不敢看。
夏澈疑惑地看向奚珠軒。
沒想到他親愛的奚助也眼觀鼻子鼻觀心,不給他回應。
夏澈沉默幾秒,悟了,摸摸脖子上藏不住的吻痕,又低頭瞥向露出來的手腕。
很好,鮮明的五指抓痕。
好像是昨天晚上裴燎握出來的,因為不疼,他就沒放在心上。
夏澈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解釋。
「這個……唔!」
話說半截,他臉色驀地一變,猛然站起來跑去衛生間,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陣。
「呃!嘔——」
白奏和奚珠軒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嚇傻了,裴燎倒是反應極快,拿了瓶水跟進去。
「還好嗎?慢點吐,喝水漱一下口,喘氣,別悶著。」
昨晚醫生的診斷兩人都知道,藥物反應就是這樣,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