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o小姐訂的包間,私密性很好,夏澈悠悠聽完,方才不緊不慢道:「其實你不用解釋,我沒有誤會。」
裴燎:「……」
「我非常相信你的取向,怎麼會誤會這些?」夏澈充分演繹了什麼叫柔情似水,「與其誤會你這個,不如誤會你喜歡你竹馬。」
裴燎剛放下的心再次懸起:「我哪兒來的竹馬?」
夏澈歪歪頭:「周奕歌不是?」
裴燎說:「頂多算從小就認識的熟人。」
「哦,」夏澈瞭然,「所以我的誤會對嗎?」
裴燎焦急:「當然不對!我真的不喜歡他。」
「從來都不喜歡?」
「不喜歡。」
「可你們從小就認識。」
「那我也不喜歡。」
「你喜歡的真不是周奕歌?」
「不是!」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
聲音戛然而止。
夏澈眼尾含笑:「繼續?」
裴燎死死咬住舌頭,冷靜下來:「反正,不喜歡他。」
夏澈暗嘆可惜。
裴狗,嘴真嚴實。
他就不信撬不動了。
兩人談話間,包廂門再次被推開。
「Levi!」波浪長捲髮的美麗女士炮彈一樣衝進來,張開胳膊試圖和許久未見的朋友來個貼面禮,「我真是想死你啦!」
裴燎剛接受完一場酣暢淋漓的刑審,哪裡受得了這種大禮?
他避之不及地躲到桌子對面,稱得上一聲身手矯健:「禍從口出,注意分寸。」
Kino「嘁」道:「就你身子寶貴,別人碰不得。」
她一撩頭髮,言笑晏晏地對夏澈伸出手:「中午好,你是Christ嗎?Levi的學長?」
學長本人用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有些意外地跟她握手:「您認識我?」
「別那麼生疏,跟Levi一樣喊我Kino就好。」Kino笑道,「當然認識啊,Levi可是你最最最痴——唔!嗚嗚嗚嗚!」
裴燎面無表情往她嘴裡塞了個巨大的乾麵包:「要麼說正事,要麼我們走。」
Kino優雅地摘掉麵包,嘆道:「好吧好吧,不讓說就算了,誰叫我欠你人情呢。」
Kino當年擺脫家族出來獨立,裴燎貢獻不少,一朝一夕可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