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夏澈有些心動,可惜道,「明天得早點去,很多大學同學都在,遲了不太好。」
他站起身:「我累死了,先去洗澡休息了。裴燎,等會兒水果送到了把我的那份幫我端上去。」
裴燎點頭,猝不及防地問:「你知道今晚天氣怎麼樣嗎?」
夏澈不明所以:「不知道。」
裴燎又問周奕歌:「今晚天氣怎麼樣?」
周奕歌更懵逼:「不知道啊。」
裴燎:「那你現在看一眼。」
「?」周奕歌滿頭霧水地打開手機,「今晚……冷空氣?還有雷雨。」
「謝謝。」裴燎從容道謝,轉向樓梯口對那人說,「你聽到了嗎?今晚很冷還有雨。」
夏澈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我又不出去,下冰雹又怎麼樣?」
「不出去就好。」裴燎慢條斯理擦乾淨手,催促道,「快去洗澡吧。」
夏澈:「?」
這是中邪了?
他疑惑得一步三回頭,上到最後一階台階差點磕著。
裴燎目送他進浴室關門,平心靜氣對上周奕歌如炬目光:「我今晚要跟夏澈睡,你晚上別來敲門。」
別以為他不知道,周奕歌前幾天每晚都敲夏澈臥室門,求夏澈教他數據實例分析。
周奕歌后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勁,呆滯片刻後暴怒而起,小腳趾踢到桌角,疼得吱哇亂叫:「裴哥你!怪不得你要那間臥室!你竟然是這種人?」
做人怎麼能這麼心機?!
「各憑本事。」裴燎一點不覺羞恥,「看你年紀小的份上,已經讓你這麼多天了。」
周奕歌真是氣笑了:「哥你講不講道理?明明是昨天你去找澈哥扯淡,被澈哥用枕頭砸出來,前天去找澈哥看電影,被澈哥一句話懟回去生悶氣,大前天……」
「周奕歌。」裴燎勾起唇角,「再說我就讓梁寄沐把你派去非洲出差。」
周奕歌:「……你這就很不講道理了。」
別墅門鈴聲響起。
裴燎懶得再跟他廢話,去拿了水果,把周奕歌的那一份留下,大搖大擺抱著剩下兩盒走向夏澈臥室。
他伸手一壓把手——
嗯?
鎖了?
天殺的,到底是誰發明的鑰匙鎖?
周奕歌趴在沙發背上仰頭看他僵硬的身影:「是不敢進去嗎?」
裴燎冷冷瞥他一眼,轉身往自己房間走:「東西忘拿了而已。」
懵懂的周奕歌信以為真:「什麼東西?」
回應他的是一道脾氣不太好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