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裴燎條件反射弓起腰、縮緊五指。
夏澈後背肌肉線條猝然繃直,聲帶像被撞了下,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
……得,這波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沒脾氣了,移開膝蓋靠在裴燎腿上,晃晃對方耳朵,無奈道:「真的很生氣嗎?」
裴燎也沒有很氣,因為相信夏澈人品,答應了一對一關係就不可能食言。
也正因為太相信對方人品,知道他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今天估計是陪什麼朋友同事出去玩了。
可能去了酒吧之類的。
裴燎想:算了,喝點小酒不傷身就行,做人要有大局觀,不然夏澈不喜歡。
夏澈見人不說話,揉了一把他頭發,起身用鑰匙開門:「進來。」
小龍蝦嗷嗷撲過來圍在他腿邊轉,嘴邊毛髮的食物殘渣不開燈都能發現,看來今晚吃了不少狗糧。
夏澈抽了張紙巾,蹲下來認真擦拭。
裴燎原地不動,坐在門口冷嘲:「怎麼忍心把你兒子一個人……一條狗扔在家那麼晚?」
夏澈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不過幾個小時。」
「今天可以幾個小時,明天就可以幾個星期、幾個月、幾年。」裴燎說,「你就是把拋夫棄子養成習慣的慣犯。」
夏澈握緊拳頭,忍下怒火,讓小龍蝦自己回房間,冷聲道:「差不多行了,要我請你進來嗎?」
裴燎乖乖站起來跟進去。
夏澈:「……」
這不是欠罵嗎?
夏澈習慣先換鞋再開燈,順手把拎著的袋子放在玄關上,剛剛光顧著給小龍蝦擦嘴了,都沒來及換鞋。
屋裡漆黑一片,他彎下腰,沒看到袋子裡的露出一截的票根被裴燎不動聲色抽走。
裴燎定睛一看:「!」
他都做好這人去夜店high的思想準備了,結果事實居然是去看男人跳脫衣舞?!
好啊,好,野花總比家花香是吧?
裴燎氣得拿著票的手都在哆嗦:「鐵、血、真、漢、子、們、火、力、全、開?」
夏澈:「……」
一音一頓,間隙還打顫,夏澈感覺裴燎快碎了。
裴燎「啪」地打開燈,不可置信道:「你背著我去看野男人?還是外國的洋貨?怎麼?是我洋得不夠純粹嗎?」
夏澈默默低下頭:「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裴燎怒目圓睜,「證據確鑿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去看就算了,回來還不敢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