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等回到家,自己的耳朵又要忍受一段訴苦哀嚎了。
夏澈躺在旁邊小龍蝦身上,跟他評析起這篇新聞:「你爸在央視的攝像頭下能這麼好看,顏值還真說得過去。」
小龍蝦回了聲變調的「嗷嗚」,聽上去陰陽怪氣的。
夏澈被它逗樂了:「你怎麼跟你爸一個德行?」
在外高冷得不搭理任何人任何狗,回到家就滿地撒潑,生氣後別扭得不行,縮進屋裡不出門,得連哄帶騙才願意出來吃飯。
小龍蝦用鼻子拱他脖頸,舔了舔肩頸上的疤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澈總覺得這塊疤淺了很多——淺到三天前的淡粉色吻痕還清晰可見。
裴燎這傢伙比小龍蝦還會咬人,體質問題,他身上痕跡還不容易消掉,偶爾親一兩次,連續幾天出門都得長衣高齡,不敢想像酷暑真正到來會有多折磨人。
懷揣著這個擔憂,夏澈晚上睡得特別不踏實。
總覺得身體掉進了一個巨大火爐中,翻來翻去始終無法逃離。
他熱得從夢裡驚醒:「裴燎!」
「嗯?」旁邊傳來一道迷糊的聲音,「怎麼了?」
夏澈錯愕地低頭,猛掐大腿確認不是夢,驚呼道:「你怎麼在這兒?」
「航班晚點了,凌晨兩點才落地。」裴燎三天基本沒合過眼,困得頭暈眼花,但此刻還是頑強地坐起來,把人攬到懷裡,低聲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別怕……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晃晃悠悠就準備下床。
夏澈眼疾手快拉住他手腕,啞聲道:「別去了,躺下繼續睡吧。」
「可是你嘴唇好干。」裴燎說,「最近天熱沒注意保濕吧?喝兩口水睡得舒服點。」
夏澈胸腔緩緩吸入口空氣,卻遲遲沒吐出來。
他手上用了點力:「先躺下。」
裴燎不明所以地在床上躺平:「你——唔!」
夏澈趴在他身上吻住他,直到唇齒間交換的液體打濕雙唇才鬆開。
「好了寶貝,睡吧。」
裴燎:「……」
裴燎被親得困意全無。
但懷裡人平緩的呼吸聲傳出後,他還是很快閉上眼,收緊雙臂,睡了這幾天來最安穩的一覺。
次日夏澈醒來,裴燎還睡得天昏地暗。
他剛把腰上的手甩開,這人就不安穩地蹙緊眉心,在被子裡拱了兩下,胳膊亂摸。
夏澈放棄了周末去公司拿文件的打算,打電話讓白奏送來,穿上睡衣重新躺回被窩,木著臉把裴燎胳膊圈在腰上,靠在床頭處理文件,回復睡前沒來及看的消息。
【祝億鵬:你看這是誰?】
【祝億鵬:/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