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偏頭躲過,嗤笑一聲,「又來,少tm裝蒜。一直用這老套的手法釣著我,今晚我就如願辦了你。」
阮時樂氣勢洶洶的眼裡閃過一瞬茫然,而後道,「你就是顧景?」
他蹭的站在沙發上,上下掃視,「就你那爛黃瓜還好意思拿出來?」
沒等顧景開口,他眼前的阮時樂像豹貓似的揚起手掌,顧景利落躲過。但下一瞬,他後腦勺的頭髮被揪住,顧景剛好一個下意識側臉看阮時樂,迎面而來就是力量重感的巴掌。
「打死你這個猥瑣噁心油膩男!」
阮時樂跳起左右開弓還不算,一腳狠狠將顧景踹倒在地上,不等顧景怒氣紅眼,又將桌子上的酒杯朝顧景額頭砸去。
人高馬大的顧景被纖細清瘦的阮時樂跳上跳下打的毫無反手之力,顧景吃痛挨打一聲聲悶聲往肚裡吞,唯恐在公司拉投資的節骨眼上爆出負面消息。
他也被打懵了,白斬雞的阮時樂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拳拳到肉身手這麼好。
顧景嘴角被擦在地上,阮時樂一腳踩他肩膀,一手反扭卸掉右手胳膊,「就你那點東西,怕你全身上下就斜方肌最大吧。」
顧景疼的再也忍不住,嗷嗷直叫。
阮時樂正準備扒他外套證明他說的不假時,一聲沉沉的冷聲襲來,「夠了。」
阮時樂回頭,謝玦就在沙發旁邊,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目光黑的有些嚇人,一身黑西裝像是凝了霜的冷徹幽亮。
阮時樂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心虛僵在原地。
「還不過來。」
謝玦一發話,阮時樂立馬跑了過去。
顧景連忙起身整理皺巴巴的外套,放眼看去,周圍都沒人了,只一群保鏢圍成了一個隔離圈。
也不知道謝玦看了多久。
雖然他將謝玦視為最大的對手,但此時只能韜光養晦,而阮時樂打他這件事,他也不會讓阮時樂在謝玦手裡好過。
顧景捂著紅腫的腮幫子道,「謝總,阮時樂勾引不成還對我下毒手,這四周的監控可以作證。」
阮時樂氣炸了,「誰給你臉了?誰眼睛瞎了會勾引你!」
又擲地有聲道,「我以為你是謝玦!」
這一通吼出來,兩個男人臉色都變了。
謝玦冰霜的臉色稍霽,昂著下顎看向顧景,一種勝利者矜傲的姿態。
顧景莫名被羞辱的難堪,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他的自尊心不允許成為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