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道,「okk,錢到帳了,我再告訴你。」
孫流林怕他現在堅定,跑去見謝玦後又被哄住了,當場要阮時樂跟著他走。
阮時樂也一口答應了。
你是我誰啊,總讓我吃豆腐。
謝玦從理療館回來的時候, 沒看到阮時樂。
他打開手機一看,阮時樂說今天請假一天。
阮時樂也是逐漸囂張起來,這哪是什麼跟老闆請假, 是理直氣壯的通知老闆, 他今天不上班了。
謝玦看了眼, 垂眸掩下眼底情緒。
「ATM」:什麼時候回來。
手指頓了頓。
「ATM」:你房間我要錄入指紋了, 免得再發生意外,我還得找鄭叔拿總卡。
大廳里的掛鍾滴滴答答的, 在二樓走廊間清幽的迴響。
手機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一分鐘像是等於一個小時, 一秒像是過了一個世界漫長。
這時, 電梯廳響了。
叮的一聲,謝玦耳朵微動。
但隨即是皮鞋尖落在地毯上的聲音,腳後跟沉穩不疾不徐。
不是那光著腳丫子撒腿跑的歡快的噔噔聲,或者慵懶的踢著地毯, 慢慢悠悠哼著小調的聲音。
「謝總, 小少爺是不會介意的, 您要不先錄入?」
鄭叔從電梯廳走近, 看著謝玦一直停在門口, 雖然他沒回頭, 但想必也是失落的。
他作為旁觀者, 昨晚可是頭一次見乖巧的阮時樂,脾氣有些嬌縱的過火。可能痛的有些眩暈,才又委屈又氣惱的質問謝總為什麼那麼慢。說著眼淚還一顆顆落下,像珍珠滾落在燒紅的白玉脂上。
別說謝總了,他看著都心疼。
鄭叔道, 「小少爺很依賴您,他會很高興的。」
「好。那就先錄入吧。」
謝玦輪椅滑進門口, 他還不知道門裡空蕩蕩的席捲一空,還在配合鄭叔錄入阮時樂側臥的指紋鎖。
走廊燈光幽靜,壁燈上一點朦朧的黃暈,電子鎖指紋錄入程序閃著一點藍光,指紋按下冰冷的機械聲咣咣的水波響動。
除此外,再沒有一點動靜了。
就在冰冷的機器聲提醒再次輸入指紋時,謝玦撤回了手指。
他看著手機已經黑掉的屏幕。
錄指紋還是要親自問問阮時樂本人吧。
所以還是得給阮時樂打電話問問。
修長的手指不再擰巴地握著手機,有充足的理由利落的點開置頂的對話框。可盯著視屏通話幾個字,手指有細微的停頓,甚至回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