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男人掀開西裝,眉高眼深浸染著攻擊性, 薄唇發紅, 西裝下的腦袋拱了拱要探出來, 卻被蓋的更緊了。
T台上的白恣見狀, 興趣濃厚, 從沒見冰山不動的謝玦這副失控占有欲的模樣。
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謝玦時的樣子。
謝玦那張臉意氣風發的臉, 滿是頹廢陰鬱, 他坐在輪椅上,年輕的面孔透著暮氣沉沉的死氣。
和他打招呼,也沒反應,好像只留一具軀體在輪椅上。
後來,聽說謝玦的狀態有好轉, 開始繼續處理公事。但像個自我折磨的時鐘一樣,自律冷漠到極點, 他的日常像是設置的既定程序,每天一成不變。
謝玦也沒再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面,據說上次謝裊的成人禮謝玦突然出現,有人紛紛猜測謝玦是為謝裊撐場面。
但現在看,一個雙腿殘疾坐五年輪椅的男人站起來,還追到酒吧瀕臨發瘋,是為了另外一個可心小寶貝。
謝玦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爭風吃醋失去理智的妒夫。
白恣見謝玦眼裡濃墨不化的占有欲,而那條韌勁漂亮的手臂,始終乖巧柔順的環著謝玦的脖子。
明明那孩子剛剛一副誰都不放眼裡的野性難馴。
白恣拍拍手掌,「表弟,真是好福氣。」
他打量著謝玦的雙腿,挑眉道,「果然,愛就是醫學奇蹟。」
謝玦冷冷看了他一眼,單手拖著懷裡人的臀部,一種抱小孩兒的姿勢,卻充滿了愛人的宣誓權。
西裝下的阮時樂臉頰坨紅,不知道是被親的還是酒意上來了,他黑暗中貼著謝玦的脖子,暈乎乎笑道,「我才是好福氣,謝總艷壓頂級男模。還是0元購,白嫖真香。」
謝玦冷峻的面色有絲破裂,被姍姍來遲的熱意熏得耳熱。
阮時樂趴在他肩膀上,一絲西裝細縫裡,盯著那耳垂肉眼可見的泛紅,現在倒是純情了。
剛剛謝玦簡直像狼狗一樣,掠奪了嘴裡的最後一絲空氣,還狠狠咬他。
他現在還有些缺氧的頭暈目眩,他想爬出來換氣,謝玦更是用衣服遮住他,這令他十分不爽。
他又不是見不得人,憑什麼用衣服遮住他。
可他剛掀開一絲縫隙,謝玦就壓了下去。
謝玦這占有欲的動作,一旁孫流林嫉妒的眼睛發紅。
他死死盯著謝玦的雙腿,看起來和正常人的雙腿沒任何區別,原本有瑕疵的謝玦又變得完美了。
孫流林心裡陰暗的痛苦,仿佛又看到以前大學時,他只能遠遠望著的男神,離他越來越遠。謝玦各個方面完美他無法貶低,現在連唯一的雙腿都站起來了。
他不敢看謝玦,朝著阮時樂叫囂,「阮時樂,你收了我一千萬,擱這兒搞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