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玦對阮時樂的唯一要求就是安康喜樂,其他的,阮時樂腦子笨也強求不了,反正其他的謝玦也覺得不重要。
謝玦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是竹常發打來的。
竹常發家裡從政,但竹常發本人和謝玦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剃著平頭剛刑滿釋放的陰鬱高智商經濟犯。
竹常發的經歷也算是有故事了。謝玦和他合作很順利亦師亦友,幾經磨合後,幾乎等於家人的存在。竹常發運氣也挺好,發跡一飛沖天招人眼紅時,他的親生父母找來了,是權貴之家。
於是謝玦控股的團隊裡,竹常發運用政治人脈攻城略地,發展的勢頭極為迅猛。
此時竹常發打電話過來,也是知道謝耀祖對阮時樂發難的事情。
「喂,常叔。」
「玦哥,那老東西,你打算忍他到幾時?」
「不著急,我留著有用。」
竹常發瞭然笑了聲,「知道了,等著喝你們喜酒呢。」
「謝謝。」
「玦哥這麼說就客氣了,要是沒小星星,哦小樂樂,咱們哥幾個指不定在哪條河裡撒了骨灰餵魚。」
「什麼時候回去看看?那條筒子樓要拆遷了。」
「再說吧,可能到時候帶阮時樂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回點記憶。」
「哎,這孩子最好別較勁兒,別自己醋自己。」
「他在幹什麼。」
「跑步。」
「喲,這就醋上了。」
「玦哥魅力大。」
謝玦掛了這個金絲眼鏡八卦男的電話。
阮時樂現在喜歡吃瓜的習慣都是竹常髮帶的。
另一邊,阮時樂正在忘我的跑著。
藍天白雲此時像是熱烘烘的棉絮裹著他,沒有一點風,空氣都凝固了,他燥熱煩悶的厲害。
有什麼東西要從封閉沉悶的大地破土而出,但阮時樂害怕,他用步子跑著碾壓,一聲聲的,堅定的把縫隙踩了回去,讓它嚴絲合縫的閉上。
終於,他感受到了一絲風吹來,細微的風夾在有規律的換氣聲中,渾身毛孔都水洗般的輕盈起來,不在是壓得不能喘氣的鈍痛。
也沒有不知所措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