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避開腦袋,看著那緋紅的薄唇,又臊又怨,嘟囔不滿道,「為什麼起這麼早,你就是故意這樣才能把我喊醒!」
「才6點啊!」
謝玦對他的幽怨,不置可否。
只低低在他耳邊說,「聽話。」
低沉性感的聲線帶著溫柔的寵溺,親了未醒的耳垂,瞬間,電流順著耳垂酥麻了半個身子。
被一種隱秘的不明的喜悅沖昏了頭,阮時樂咬著指尖;躁動的眼眸逐漸安靜,無意識地在謝玦那凌厲的下顎線上形成一個焦點。
殘留的意識只能任謝玦擺布了。
睡衣、內褲一件件被剝掉,丟在一旁衣簍里。
浴室很大,頂頭蓬頭花灑開了還有回音。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生了霧氣,濃密的水滴聲在薄霧中封鎖著兩人,濕噠噠的,只兩道模糊人影。
阮時樂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背對著他,水還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漫延,但最終都匯入了飽滿挺翹的縫隙……
謝玦眼神克制的避開,把花灑塞給又開始迷瞪瞪的阮時樂,「你自己洗。」
阮時樂茫然了下,回頭見謝玦的身影,逃也似的倉皇。
他們都坦誠相見有什麼害羞的?
昨晚不是都親親摸摸了嗎?
這是新媳婦兒開始羞羞答答了嗎?
阮時樂洗完澡後,又被謝玦帶下樓吃飯。
飯桌上,阮時樂才徹底清醒過來,開始一天美味的進食,被早早撈起的怨氣瞬間沒了。
早上都是特意吩咐滋補的湯粥,阮時樂吃的很香。
阮時樂吃的多,面前空盤了好幾個,最後又吃了碗肉丸意面。
謝玦早就吃完了,他摸著左手腕的黑色皮筋,欣賞著阮時樂吃麵。
月牙弧度彎彎,纖長的睫毛下垂著一直專注的吃,腮幫子的軟肉被撐起來,看著十分好養活。
謝玦道,「吃飽了嗎?」
阮時樂嘴裡含著肉丸,含糊道,「等會兒。」
謝玦意味深長道,「我說的是昨晚上和今天起床的時候,吃飽了嗎?」
「咳咳咳~」
阮時樂霎時就嗆出來了,熱意蹭的冒出嫩白的皮膚,暈紅了一片。
始作俑者還一臉無奈的拍著他肩膀,紳士的遞來餐巾。
只是那嘴角勾著的一抹笑意,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他差點忘記了謝玦骨子裡的惡趣味!
大清早的餐桌上,居然冷不丁的開黃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