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摸著眉心,看著那俊美的背影遠去,穿過綠光斑駁的大道,駛進一片刺眼的白暈中,光吞沒了那道利挺的背影。
阮時樂摸了摸心口,皺著眉頭,不明白這種突兀湧起的酸澀是為什麼。
他在原地頓了會兒,心想估計還是昨晚熬夜有心律不齊的毛病了。
阮時樂跳上車,開著玩具車在莊園裡晃悠。
開了幾圈後,覺得一個人沒什麼趣味,放過路面那些幽靜的光斑,又慢悠悠的開回去。
他沒開進地庫,一個姿勢利落的倒車入庫,停在別墅門口的停車位前。
但是下車後,發現車身沒正。
於是阮時樂又上車重新倒車,結果試了好幾次後車頭還是歪的。
他撓撓頭,剛剛在謝玦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車技好,連車都沒停正,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他又下車,貓著腦袋左右張望一番,見沒人,於是抬著車身手動搬正了。
回頭再仔細看了眼,嗯
йΑйF
,停的漂亮。
隨手拍了張,發了朋友圈。
【新婚禮物玩具車。[圖片][圖片]】
一張圖片是玩具車全身,一張是跟在車身後的輪椅,謝玦一臉威風凜凜的氣派。
只是與玩具車格格不入。
下面一群人哈哈哈,謝裊更是說,這其實是她們晉江地方風俗習慣啦。
阮時樂哼了聲,那你們晉江真是封建落後。
他剛進室內洗完手,手機來電話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
阮時樂因為被騙錢的經驗,被謝玦提溜在電腦前,惡補電信詐騙案列,現在對陌生人電話都不接的。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對方自然會打第二次加簡訊留言。
手機鍥而不捨的震動一番後,阮時樂還是接了。
「哪位?」
「是我。」
阮時樂紙巾擦手的動作一頓。
聽筒那邊是有些熟悉的男聲,夾著濃厚不破的氣泡音。
他平時說謝玦氣泡音,是自然而然的低沉性感酥的耳朵發熱,然而這位,像是嗓子裡含了個哈蟆似的。
阮時樂聽著莫名沒耐心,「誰,什麼事。」
聽筒那邊有些停頓,似在控制呼吸,語氣平穩道,「我,顧景。」
「哦。」
「前老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