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謝唯白挑釁道,「大哥,孫家已經投資二伯公司的大製作了,爺爺那邊也徹底放棄了你,過不了幾天你就要被撤職了,之前樹敵太多,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沒待謝玦開口,剛剛還安分的阮時樂就掙脫謝玦的懷裡,直接赤腳衝下石階,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就朝謝唯白捅去。
「你tm多管閒事,你一個高中生你作業寫完了嗎!」
「老子先捅死你,再給你燒一車作業!」
明晃晃的刀刃襲來,謝唯白嚇得下巴肥肉一顫,拐著腳步連忙跑了。
那刀鋒一轉,孫流林見狀,嘴角哆哆嗦嗦喊了句瘋子就跑了。
阮時樂哼了聲,手指滑溜地轉動著水果刀,劃出漂亮的銀色弧度,纖細雪白的腳背踩在瀝青小路上,腳步都邁著肆無忌憚的八字。
謝玦忍笑道,「不咯腳嗎?」
「腳底按摩嘛,這有什麼咯不咯的。」
嘴上說著,卻齜牙咧嘴的三步做兩步踮著腳尖,跑到謝玦身前。
他叉腰盯了謝玦一會兒。
一陣鬧騰後,最初興沖沖宣誓心意的勁兒有些淡了。
「怎麼了?」
阮時樂沒答,一個跨步,雙腿坐在了謝玦膝蓋間,身體壓下來,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謝玦就扶著阮時樂的後腰,靜靜看著他。
阮時樂眼神早已泄了氣,反而顯得憋悶。
他腳踝懸空墜著,腳尖蜷縮著,眉頭蹙著,早已沒有和主播連線完的激動亢奮。
謝玦捏了捏他脖子,轉動輪椅,帶著他去洗腳。
進屋子,天光有一瞬的陰柔交替,阮時樂眼裡斂著的勁兒爆發了。
他嘀咕道,「煩死了,你已經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都怪孫流林!」
「什麼機會?你現在告訴我也行。」
「做夢!」
原本一鼓作氣的阮時樂此時又慫又傲嬌,沒了最開始的剛勇,反而把怨氣都撒在謝玦身上。
「也怪你,到處沾花惹草!」
謝玦雖不明白阮時樂氣悶什麼,但總結起來就是吃醋了。
前兩次孫流林找茬兒,阮時樂都沒什麼反應,這次倒是撲在他懷裡咬他肩膀。
謝玦摸摸阮時樂的後腦勺,「洗完腳,咱們就給孫流林送份大禮包。」
「要我給你洗腳嗎?」
阮時樂一臊,「滾。」
謝玦把人送到洗漱間,阮時樂在里面洗腳的時候,謝玦的手機彈出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