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跨進那禪院,就被門口的小沙彌攔住了。
顧景看了眼倪明雅,倪明雅眼神安撫示意他來解決。
倪明雅知道這裡的禪院需要預約才能進去,但此時都到門口了,他和和氣氣道,「我們兩人是慕名前來,香油錢誠心十足。」
小沙彌道,「兩位有邀請碼嗎?」
「沒有。」
「那抱歉。」
倪明雅剛準備再說說好話,但是餘光掃到阮時樂看好戲的神情走近,一種被侮辱的悶氣憋在胸口出不來。
倪明雅被人捧慣了,此時自認為態度很低了,沒想到還被拒絕。
他指著身後走來的謝玦兩人,「憑什麼他們能進我們不能進?他們能給的錢我們照樣給的起。你們山下最大的購物廣場,那電子屏幕24h播放的智能家居就是我代言的。」
小沙彌沒少被這樣的客人刁難,神色如常道,「謝居士,樂行好施,每年捐助數百家福利院,他自然是有緣人。」
「所以你們有緣人就是看錢?」倪明雅立著王子人設,說話都高高端著。
「可是看顏值你們也比不過我和謝玦嘛。」阮時樂樂呵呵的道。
倪明雅回頭好看的眉眼,怒氣憋的哪有屏幕上的雲淡風輕的俊秀。
阮時樂聳聳肩,「彆氣死細胞了,佛門禁止殺生。」
他又氣死人不償命道,「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就去微博申堂好了。」
「你!」
眼見要吵起來了,顧景拽著氣紅臉的倪明雅,轉頭給小沙彌道謝。
兩人看都不看阮時樂一眼就走了,背影都帶著滯澀的啞火怒意。
「他們玩不起。」
「真是又菜又愛玩。」
謝玦道,「無敵是多麼寂寞。」
阮時樂想起最開始被謝玦的「毒舌虐待」,白了謝玦一眼,「你是說你吧。」
謝玦沒想到接他話還能被對懟一嘴,嘴角彎了彎。
阮時樂哼了他一聲,轉頭高高興興的對小沙彌道謝。
竹林探出古樸牆垣,小年輕眉眼如畫不染塵埃,笑得明媚燦爛,小沙彌看得臉發紅,連連低頭不敢對視。
無悔大師慢吞吞地從竹林小道出來,「哎!修行不到家啊,回去齋戒抄經去。」
那小沙彌臉更紅了,朝無悔大師鞠躬後慌忙走了。
阮時樂一臉懵逼,他犯什麼錯了?
高僧一邊看他,一邊整理洗磨到發白的袖袍。
阮時樂看他就覺得親切,說話也沒拘束,「哎呀,大師,你是不是太過嚴格了呀,他只是社恐啊。」
「社恐就是看到陌生人會控制不住的臉紅、害羞、結巴啊。」
無悔大師一臉慈祥笑意,但並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