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玦此時也不敢語氣太冷硬,畢竟把人惹炸毛了,最後還要他哄,而且很難哄好。
「你想提出什麼要求?」
阮時樂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股東大會勝算大嗎?」
「不忙了,明天開始又可以在家辦公了。」
「股東大會不用操心。」
阮時樂親了謝玦臉頰一口,「老公好棒!」
謝玦黑眸顫了下,垂下眼瞼,慢條斯理的把筷子擱在筷箸上。
一手攬過阮時樂的腰,把人抱在懷裡。
他低頭蹭著阮時樂的臉頰,視線落在那淺粉的唇瓣上。
輕聲道,「進門就想親你了。」
與輕言細語不同,冷銳的攻擊性氣息太過強烈,陰影罩下,黑眸漸深,毫無防備的阮時樂忍不住後縮著腦袋。
這是餐廳啊……
阮時樂抗拒的瞪著眼睛。
但謝玦單手扶著他後腦勺逼近,一點曖昧夾著失控情慾的吻,落在那怯退的唇瓣上。
窗外,夕陽渾圓通紅,隱秘在遠山重疊的豁口之間。瑰麗的餘暉貼著透明玻璃,要與搖曳的燭光在日落前擁吻。玻璃逐漸生了朦朧的橘紅水霧,一點點浸染了窗下的香檳玫瑰,花瓣被壓的濕重,又嬌艷欲滴的顫著燭光。
餐桌前,兩人吻的很激烈。
但也僅僅只是吻,迤邐的氣氛粘稠到燥熱,像是要張開薄薄的唇縫才能探得一口空氣。
紅彤彤的臉蛋痴痴的傻笑。
阮時樂抬手擦了擦濕濡發燙的唇瓣,謝玦見狀,更加霸道的湊近吻下。
等阮時樂喘不過氣時,謝玦才饒了他。
拇指如願以償的抹掉了阮時樂唇角上的銀絲。
謝玦親了親他額頭,啞聲道,「說吧,你肚子裡正盤算什麼?」
阮時樂想從謝玦膝蓋上下來,畢竟在餐廳有些不自在。
但他剛動,謝玦就把他往懷裡箍緊了。
似懲罰阮時樂這一天的撩撥挑釁,吻又細細密密的沿著後脖頸落下,如潮水似的漫延至滴血的耳垂下,淹沒耳膜似的,阮時樂短暫失鳴的蕩漾。熱吻,快要沿著下顎線親他嘴角時,阮時樂難為情的細喘一聲,仰著下顎艱難的掙脫。
「不要,你個親親狂魔。」
但這更方便了謝玦偏頭,去含著那小巧秀氣的喉結。
阮時樂頓時像是被拿捏了命門的炸毛貓,雙手抓著謝玦的腦袋,淺褐色眼眸睜的圓溜溜的,虛虛的望著天花板。眼裡漸生了旖-旎霧氣。
混沌中,耳邊一絲低笑,「只親親這就不行了?」
阮時樂羞地霎時回神,立馬從謝玦身上爬下,但腳尖剛落地,腿軟的厲害,反而朝謝玦腰腹撲去。
頭頂謝玦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