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嗡嗡響著,潮氣中, 桌面震的在細抖。
然而手機的主人沒有管它,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早餐桌上。
謝玦一如往常吃早餐。
往常鄭叔會偶爾說一兩句工作日常, 但這次飯桌上他莫名的保持了沉默。
或許是因為謝玦不怎麼想說話。
鄭叔還為昨晚的事情感到抱歉,只希望沒打擾到他們小年輕好事。
吃完早餐,鄭叔送謝玦上了車,看著車轉進翠綠如洗的松柏大道後,他才返回大廳。
他剛進屋,手機就收到消息,是謝玦發的。
【早上給樂樂準備些滋補的流食。】
鄭叔眼裡有些喜色,看來昨晚他猜測沒錯。
昨晚11點左右,臨睡前阮時樂還給他發消息,叫他去謝玦房裡看看。
鄭叔還以為出了什麼著急事情,連忙不迭的跑去別墅敲響謝玦的臥室。
良久,不見回應。
就在他準備拿總卡開門的時候,門裡咔噠泄出一絲暗光。
謝玦赤-裸著上身,渾身都是鮮紅的抓痕,低啞著嗓子說沒事。
不待鄭叔反應,砰的一聲門關了。
震驚地鄭叔原地摸不著頭腦。
但總算是喜事一樁。
又有些懊惱自己差點耽誤千千萬萬子子孫孫的幸福,一路回去都樂呵呵的。
不過,謝總之前說可以繼續在家辦公了,這第二天按道理謝總會陪著小少爺的。
不過喜氣大於一閃而逝的困惑,鄭叔早就吩咐廚師準備好了修復的營養膳食。
鄭叔喜氣洋洋的拎著花籃穿著雨靴,去花園準備剪些鮮花布置下。但昨夜一場大雨,門口的草坪、小路上都飄著零落的金桂、藍花丹,放眼天空都是秋雨後的空寂憂鬱。
要把氣氛裝點熱鬧喜慶些,於是只得給合作的花藝師訂鮮花。
但老話說,有情人喝水都會飽呢。
鄭叔無兒無女,一輩子獨身主義,早已把謝玦和阮時樂當做自己的孩子了。
上午11點的時候,還不見阮時樂醒來,鄭叔有些著急了。
一邊擔心起來太晚吃飯對胃不好,一邊又覺得怕昨晚年輕人鬧得有些晚了,他去叫起床有些讓人生厭。
但想著又覺得不對,要是昨晚把人弄的很累的話,謝玦哪會捨得離他半步。
等到下午1點的時候,鄭叔給阮時樂發的消息沒有回復,鄭叔還是等不住了,決定上樓去看看。
睡成這樣,是不是昨晚太過火,身體受傷昏迷發燒了。
敲了幾次門後,鄭叔用總卡打開了謝玦主臥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