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氣的大門外一身制服的保安盯著阮時樂打量,用陌生的戒備視線。
阮時樂大搖大擺朝大門裡走。
「有訪客邀請碼嗎?」
「我是業主!」
阮時樂理直氣壯說完,回頭看向謝玦。
落開幾米跟在他身後的謝玦,「走過了,是旁邊這扇門。」
阮時樂朝謝玦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傢夥,金碧輝煌的別墅大門旁邊,一牆之隔還有一個不起眼的黑漆斑駁的鐵門。
難怪那保安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怕是經常有人走錯。
可惡,他回頭看謝玦,謝玦笑了笑,故意誤導讓他出醜。
謝玦道,「抱歉啊,咱們家是破舊老小區。」
阮時樂哼了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咱家幾層啊?」
「五層。」
「哇,那豈不是在陽台就可以俯視對面兩三層高的小別墅,海面一覽無餘?」
「對,視野確實比一部分別墅要好。」
白色高牆下種著高大的刺松,隔開了視野開闊的別墅區和隱藏在高大松杉樹里的破舊單元樓。
單元樓格局倒是清晰的田字格,挨著和別墅刺松牆的道面還挺寬敞,是個兩車道。
樹林中單元樓的牆壁斑駁脫落,牆壁上滿是爬山虎,此時葉子紅了,陽光下像是蜥蜴變色似的閃亮。
兩人走在小區里,光線透過樹蔭澄澈明亮,寂靜中,行李箱的軲轆聲尤其明顯,阮時樂眼珠子轉來轉去,像是在捕捉蛛絲馬跡。
這破樓與旁邊的別墅區一看就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也是,謝玦以前說過,他中學選了個離家遠的中學,然後在外面租房子住。從富饒的島西邊搬到了偏僻的東邊,後面有錢後便把租的房子買下來了。
阮時樂只知道小星星是從小和謝玦一起生活的,那意味著他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但他沒開口問相關細節,想掏寶藏似的,享受一點點撲面而來的驚喜。
其實不全是純粹的期待,掩藏之下的忐忑與緊張,像是醞釀巨大驚喜的發酵劑,是酸是甜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因為謝玦真的很愛他。
正當阮時樂站在大門口想東想西時,謝玦已經撥通了一個阿姨的電話。他又把電話給年輕門衛,門衛嘰里呱啦和電話里的阿姨說一通後,給了謝玦了門禁卡和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