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捂著臉,具體說是捂著嘴巴,流浪狗就舔他手臂和胳膊,一張張狗臉興奮的要吃的。
最後還是謝玦趕到把他救了出來。
謝玦花十幾塊錢買了十斤便宜狗糧,試著和哭花臉的阮時樂講道理。
「流浪狗是餵不完的。」
「等我以後有錢了,專門給你買個島養他們行不?」
謝玦蹙著眉頭說完,阮時樂抽泣一頓,只覺得內心湧起洶湧澎湃的暖流,心中原本細微割裂的身份認知被暖流填滿,一種跨越時空的深入靈魂的顫慄令他從夢裡醒來。
眼皮咻地睜開,淺褐色的眼底清凌凌的蕩漾著喜悅和興奮——他挖到了第一個寶藏。
室內還是昏暗的,窗簾縫隙發著微弱的毛光,天快亮了。床上一個腦袋忽的一動,被男人禁錮的腰身扭了下,迫切地尋到了那薄唇處。
謝玦還沒醒,只覺得嘴裡有熟悉的氣息湧入,帶著急切的熱情和洶湧的愛意。他下意識迎著纏綿,直到硬的發痛,他才緩緩睜開了眼,黑眸睡意朦朧但夾著呼之欲出的欲望。
阮時樂得意又狡黠一笑,清清亮亮的嗓音壓低著道,「老公,小玦哥哥先醒呢。」
阮時樂說完,一道身影籠下將他壓在身下,陰影里俊美冷銳的側臉未醒顯得溫柔,黑眸里驚喜暗藏著火苗。
不待阮時樂眨眼挑逗。
衝動的吻落了下來。
睡意沙啞的嗓音哄道,「再喊一聲。」
「唔,小玦哥哥……」
謝玦有些激動的摩挲著阮時樂白膩細長的脖頸線條,像是一根羽毛在心尖撓似的,阮時樂也被親的有感覺了,可那吻漸漸克制溫柔了起來。
最後謝玦只親了下他額頭就沒動作了。
阮時樂細喘著望著頭頂的黑眸。
「乖,家裡沒準備。」
還當什麼事,摟著謝玦滾燙的脖子貼耳道,「好兄弟互幫互助。」
晦暗中,男人的肩膀湊攏,肩膀抵著光滑潔白的肩頭,暗啞聲道,「你怎麼醒這麼早?」
「想你就醒了。」
「我做夢了。」
「什麼夢。」
「我和那金毛流浪狗結婚了,我還給它搞了個草環項鍊,給它腦袋上貼花了。」
阮時樂趴在謝玦的肩膀上說著,忽的,落在他後脖子上的呼吸重了些,接著他臉被捧起,對上謝玦那雙眼睛,像是暴雨來臨前颳起了狂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