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拎起地上的破袋子抱在懷裡,還沒抱穩,謝玦就拿過去了。他目光掃了一眼破損的塑膠袋接口處,有一道不起眼的刀割裂縫。
一路上,婦人和阮時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外乎聊來這裡幹什麼、天氣、海鮮價格。
婦人住一牆之隔的別墅區,沒幾分鐘就到了婦人家。兩人沒進去只在門口石階上停下,透過落地玻璃,可以看見客廳是原始與古典中式風結合,粗狂中透著細膩溫婉,牆上掛了幾幅國畫丹青。
「進去坐坐吧。」
「不用麻煩了。」
婦人也沒勉強,只是目送兩人離開。直到兩人轉角後,她還上樓在樓梯間的窗戶看著。
一棟棟房子投影的小道上,兩人的背影看著是如此般配,小年輕背後的狼尾捲髮隨著海風輕輕吹著,婦人拂了拂她側鬢落下的一縷捲髮。
背影走遠了,她臉探出玻璃窗,那雙淺褐色的眼睛在陽光下褪去滄桑迷惘,閃著堅韌又清亮的眼神眺望著。
謝玦回頭,黑眸直接望向那斜對角的別墅二樓,婦人先是驚的一愣,而後大方的笑笑招手送別。
「玦哥你看什麼?」
阮時樂跟著回頭,只看到別墅玻璃泛著光。
「沒。」
謝玦又看了看阮時樂的眉眼,沒再說話。
阮時樂道,「感覺那個阿姨精神正常啊,人也輕聲細語的。她說吃藥變胖不好看了,但她五官看得出很漂亮,氣質也很包容的溫和。」
「我誇她好看,她笑得真開心啊。」
阮時樂一路說著,謝玦時不時附和,走出門的時候,拐角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熟人。
顧景和孫流林正好出門吃早餐。
四人就這麼在別墅前的花園小道遇上了。
孫流林看向謝玦,顧景看向阮時樂,四人一時都沒說話。
阮時樂兩人準備轉身,孫流林眼皮跳了下,冷冷嘲笑,「真是冤家路窄,圈子裡私下都說謝玦縮頭烏龜跑路了,沒想到躲在這兒了。」
「誰知道婚前渡過蜜月都能碰見你們,倒霉的晦氣。」
阮時樂呵了聲,直接不屑對峙孫流林,開口喊顧景,「你未婚妻還惦記著我老公呢,你好好管管頭頂上的綠帽子吧。某人前些日子還在知名情侶酒店分手炮哦。」
他這話一出,孫流林和顧景面色都不好看,顧景牽著孫流林的手道,「我們感情好的很,你也不用挑撥離間。」
阮時樂道,「okok你們天生一對原地鎖死。」
但是孫流林完全不讓他們走,之前被兩人羞辱的抬不了頭,現在非要趁他們落魄時狠狠出一口氣。
他趾高氣昂的嗤笑道,「謝玦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面臨巨額破產危機,你還有什麼囂張資本。」
「所以說找男人目光還是要看長遠,我景哥就不一樣了,有我家幫扶,他現在旗下公司股票不斷地拉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