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在竹韻耳里,彎彎的遠山淡眉,平添了幾分春風報喜的氣韻。
阮時樂還怕這話讓竹韻想起不快的往事,但發覺她並沒異常,心裡莫名鬆了口氣,繼續懊惱兩人逼迫他穿大花襖。
他就是只可憐的小貓咪。
簡直沒有人權。
買完東西,晚上約好了去竹韻家裡煲湯。
阮時樂到家,一如既往掛著靜音直播開始刷題,他今天只晚一會兒開播,還有個小粉絲問他怎麼還沒開播。
阮時樂沒想到個位數的直播間還有人蹲,立馬脫掉大花襖扔謝玦身上,擼起毛衣袖子開始做題直播。
他有自己不會的,就直接跳過,攢在一起再問謝玦。
每隔一個小時,謝玦就會從書房出來,要麼端著水果,要麼把電視開著,要阮時樂玩健身環。
有時候阮時樂正做的入迷,思路被打斷會不高興,這種時候謝玦也不強求他。
只自己默默把健身環數據捲起來。
等阮時樂學一會兒後,就會氣呼呼的撂下筆,拿起健身環發誓要卷死他。
主打一身反骨,但謝玦輕鬆拿捏。
只是望著沙發上那紅通通的秋褲有些發愁。
藏起來的話,阮時樂要把家翻的亂糟糟的,還是得他收拾。
下午的時候,英子上門來了。
看到阮時樂在學習,調侃阮時樂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長大後還這麼愛學。
「下午的宴席在海螺酒店大廳,怕你們貴人多忘事,提醒下。」
送走英子後,阮時樂才想起來之前那孩子邀請他們生日宴會的事情,但今天晚上又答應了竹韻阿姨。
他走近書房,「玦哥,今天要鴿人了,我們之前答應英子的侄子過生日。」
謝玦從辦公椅轉身,看向門口的阮時樂,對電話那頭道,「暫時就這樣,你那邊看看情況。」
謝玦掛了電話,也想起了這茬兒。
「孩子宴席6點開始,我們吃到7點就回來,然後再提點東西去竹韻阿姨家,先給她說下日程衝撞了,會晚點再過去。」
「她會不會不高興啊。」
「不會,你去她就會很高興。」
「好,那晚上冷,你要穿秋褲出去。」
謝玦聞言,絲滑又冷漠地轉過椅子,留一個拒絕的後腦勺。
「洗都沒洗,不穿。」
阮時樂手抓著椅子,椅子中軸轉動,謝玦那張臉又正對他了,「洗了,我還烘乾了,就是打算要你晚上去竹韻阿姨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