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愣神時,便聽見虞滿溫和道:「我從小就這樣,其實一點也不冷,等會就暖和起來了。」
程美珍道:「身體還是虛了一些,我過兩天讓人送點補品過來,你補補。」
虞滿笑著應下。
程美珍又問道:「對了滿滿,我還沒聽你說過你的養父養母呢,他們身體還好嗎?他們家還有其他的孩子嗎?」
秦禮星也看向虞滿,虞滿說道:「他們挺好的,有一個弟弟,比我小八歲,已經上高中了。」
她似乎並不想在這上面多說些什麼,回答完後就問道:「我聽禮星說,您喜歡去寺廟裡,是嗎?」
程美珍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帶走了,她道:「是啊,禮星爸媽走了之後,我和他爺爺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有個人就提議我們去廟裡拜拜,抄經念佛,這個習慣也就這麼留下來了。」
虞滿道:「是啊,心煩的時候去抄抄經,確實會心靜很多。」
瞧著二人說起了拜佛的事情,秦禮星不說話,瞧著腿坐在一旁玩手機,但不知道怎麼,手指卻點開了虞滿的微信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如同她人一樣,乾乾淨淨,幾乎都是一些花草樹木,或者偶遇的小貓小狗,各式各樣的天空夕陽,文案也無非是一句上班下班,上課下課,偶遇碰見。
他百無聊賴地當著人面刷了起來,虞滿的朋友圈並沒有上鎖,但很簡短,沒一會兒秦禮星就刷到了她的第一條朋友圈。
依舊是一張配圖,是從便利店拍的,玻璃門外,是難得見到的一次雪夜。
【真冷,最不喜歡的季節又來臨了。】
那時候的情緒要比現在外泄許多。
秦禮星將手機關上放在了一邊,抬起頭看向虞滿,虞滿還和程美珍聊著,只要程美珍開口,她就不會讓話落在地上去,每一句都好好回應著。
說著說著,程美珍又把話頭指向了秦禮星,她道:「他小時候可皮哦,我拿他沒辦法。有一天幹壞事被他爺爺教育了,還要背著書包離家出走,我跟著他出去,結果他拿著壓歲錢去學校里找他哥了。他哥知道來去脈後,又教訓了他一頓,氣的邊哭邊回家,找到我說長大後要當警察,把他爺爺和儒月都抓進去。還說從此以後再也不理他們倆了,結果第二天事情就忘記了。」
秦禮星有些不樂意道:「都幾百年的老黃曆了,您怎麼還反覆的翻出來說呢?」
這應該算是小少爺人生污點之一,更可怕的是,還會被人反覆的記起。
他對上虞滿的眼睛,她眼裡含著笑,可嘴角卻緊繃著,一副想笑,但又礙於什麼,只能憋著的樣子。
秦禮星起了身,不耐煩道:「想笑就笑,憋壞了我可賠不了。」
虞滿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想笑。」
二人的目光一直對著,秦禮星哼了聲,趿拉著拖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