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耳機摘下,骨節輕輕揉了揉自己有些難受的耳朵,扭頭又看了眼主臥的位置,主臥的門半掩著,虞滿給他留門了,屋子里的光亮和客廳的光亮融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昨天晚上他把虞滿抱上了床,她應該能懂自己的意思吧?
秦禮星起了身往臥室走去,路過開關時將客廳的燈關了,主臥的光亮就更加明顯了一些。
他目光落在地面的光線上,停頓了幾秒,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第一眼他便先看向床上。
虞滿不在。
秦禮星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看來還是得找虞滿好好聊聊。
他走進了房間裡,往衣帽間看了一眼,還以為自己會看到昨天一樣的場景,但只看見虞滿正拉上行李箱。
他問道:「你幹什麼?」
虞滿將行李箱放回角落:「放點東西。」
她放好後回過頭,就看見秦禮星倚在門口:「你站在那邊做什麼?」
「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秦禮星直勾勾地盯著虞滿的臉:「你昨天,罵我了。」
虞滿皮笑肉不笑:「怎麼可能呢秦老闆。」
「你陰陽怪氣的時候就愛叫我秦老闆。」秦禮星道:「你罵我有病。」
「怎麼可能。」虞滿語調都誇張了些:「我怎麼可能罵你有病。」
秦禮星也學著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地表情:「你沒發現,你敷衍的時候語調會變嗎?」
虞滿有感覺,但習慣了。
她伸了個懶腰:「困了,睡覺吧。」
她路過了秦禮星的身邊,真摯道:「對了,還沒和你說謝謝,你的床很好睡。」
秦禮星哦了聲:「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嗎?
虞滿想了想,又道:「那就謝謝你的服務?」
她說完就往床邊走了。
秦禮星站在衣帽間門口,扭頭看著虞滿的背影。
不是。
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那麼奇怪?
第17章 第十七章
虞滿回到床邊, 昨天晚上已經同床共枕一晚上了,今天再扭扭捏捏的反而也沒多大意思。
她揭開被子上了床,側著身體, 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隻手拿著手機刷著各種社交軟體。
秦禮星慢她一步進來,瞧著她的姿勢說道:「你這樣,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