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星也直起背來：「你幹嘛去？」
虞滿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廁所。」
秦禮星噢了聲：「那我去拿瓶水喝，你喝嗎？」
虞滿想了想：「謝謝。」
秦禮星也下了床，他二話不說將虞滿抱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到了廁所門口，將她輕輕放下，然後才轉身往外面走。
虞滿從廁所出來時，秦禮星已經回來了，她的床頭放上了一個玻璃杯，裡面裝得是熱水。
眼看著秦禮星要走過來，虞滿趕忙道：「就幾步，我自己可以。」
「有人幫你，你還推三阻四，可真是奇怪。」秦禮星這回沒抱她了，而是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讓她扶著，陪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床邊。
重新上床，虞滿端起杯子，熱水將她剛才碰過冷水的手又捂熱了一些。
虞滿喝了兩口便放在了一邊，她道：「睡覺了，晚安。」
秦禮星伸手關了燈，這會兒只要他床頭柜上的夜燈還亮著，他也縮進了被子裡，這回一扭頭，就對上了虞滿亮晶晶的眼。
他頓了下，將手機丟向櫃面，一伸手，順便將夜燈也給關了。
房間裡瞬間就變得漆黑了，唯有窗簾縫隙處有一點點外面的光透進來。
二人在漆黑的夜裡面對著面。
最後還是秦禮星率先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看我做什麼？」
他感覺另一頭的虞滿動了一下，她好像往自己這裡靠近了一些。
秦禮星聽見她的呼吸聲近了一些，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他啞聲道：「虞滿？」
這會兒虞滿才終於有了反應，她隔著兩床被子，抱住了他。
他卻僵硬的不太感動，虞滿道：「秦禮星，剛剛我很開心，謝謝。」
秦禮星身體放鬆了一些，虞滿只抱了一小會兒就鬆開了他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晚安。」她說。
秦禮星等了一會兒，虞滿當真就只是單純的和他說一句謝謝和晚安。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行吧，好人卡他第一次接還挺新鮮。
安靜的臥室里重新響起了低語：「晚安。」
十秒過後，另一個聲音才回應著嗯了聲。
晚安。
虞滿在心裡又補了一次。
*
虞滿拖著病腿，秦禮星就承擔了接送她的任務，虞滿在教室里上課，他就在周邊的咖啡廳等著她。
儘管虞滿說過不用特意等他，但秦禮星卻有些樂在其中。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要回秦家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