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們就會收下那位「堂哥」的彩禮,美滋滋地將她嫁出去。
但齊越又救了她一次,那時候她很幸運的成了齊越的學生。
她簡直就是白日夢主義者,虞滿成績很好,只要繼續考上名校並不是夢,她那時候一有空就跑家裡又是送禮又是遊說,最後當真把虞滿從泥土地里撈進了明亮的教師。
知道她快要畢業了,才無意聽養父母提起,原來每個學期,她的學費都是齊越和她先生在支付,不僅如此,他們每逢節假日還會塞幾百塊錢給他們,為得就是不要讓他們打擾了虞滿。
「我的第一條命是我母親給的,那我的第二條命,就是齊老師給的。」虞滿說起從前的事情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感觸了。
她有過太多的委屈時刻,但已經沒人能人她委屈了。
秦禮星一直背對著虞滿,他從始至終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虞滿抿了唇:「秦禮星?」
秦禮星還是沒有回她。
虞滿垂下眸,還是走了過去,繞到了他的面前,可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後,雙眼瞪大,有些不知所措。
秦禮星哭了,悄無聲息的,眼裡卻將他整張臉都打濕。
她回過神來,哎了聲:「你,你別哭呀。」
她這位當事人都沒有哭,怎麼秦禮星還哭起來了?
虞滿摸了摸口袋,摸到了小包紙巾,她扯出一張提秦禮星擦了擦,安慰道:「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事。」
秦禮星任由她給自己擦著眼淚,但眼淚卻越擦越多,虞滿臉上都浮現出了無奈的神情,又給秦禮星擦了擦,她道:「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秦禮星抬起濕濕得眼捷,上前了一步,將她緊緊抱住。
他說:「沒過去。」
虞滿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回答的是剛才自己說得那句話。
秦禮星喃喃道:「怎麼會過去呢?」
怎麼可能會那樣輕輕鬆鬆的過去呢?
不是她的三言兩語也不是別人掛在嘴巴上的閒談,那可是虞滿真真切切走過來的歲月。
「壞死了。」秦禮星道:「他們真壞。」
虞滿將下半張臉埋進他的肩窩:「沒關係的秦禮星,現在我的生活很好,也和你結婚了不是嗎?」
「我也壞。」秦禮星含糊道:「我一開始,對你那麼凶……」
「好了,秦禮星,這裡灰塵多,咱們出去再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