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若是再有下次,兒定將她送出別院。」陸衡清又道。
「實在管教不好,便交由你娘親們,倒也不失為良策。」
「兒子知道了。」
「回去吧。」陸喚昇終於道。
「是。」陸衡清又對父親行了禮,這才回頭,往馬車的方向走,只是正要上馬時,坐在前車的二哥陸望言又掀開車轎珠簾對他道:「衡清,按陸家禮數,禮佛之日,夫婦應當分開乘車,你可忘了?」
聽著,陸衡清瞬間頓住動作。
二哥說的沒錯,他竟忘了此事。
陸衡清很快去了蔣憐後面的一輛馬車。
上車時,他好像聽見前面的馬車裡傳來一聲笑。
那笑聲很輕,輕到他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幻覺。
但事實證明,那應當不是幻覺。
陸家一行人在秋末初冬之時,上了遠寒山上的靈雲寺。
今日的行程並不繁瑣,抵達凌雲寺後,陸家人分男女上香敬神,而後用齋飯,再後去禪堂聽主持講經,晚上用過齋飯後,便開始於佛堂徹夜誦經,直到第二天日頭出現。
除了吃飯,陸衡清不打算讓蔣憐參加其他任何一個禮佛事務,所以一下車轎,眾人由小僧指引去臥房放行李時,他就讓霍鷹在沒人時找人把昏迷的蔣憐抬出去,直接鎖他房中。
靈雲寺男女住所分開,又離得遠,陸衡清與二哥陸銀澤一道放了行囊,又淨了手,出來就往敬香的隱神殿去了。
抵達隱神殿時,偌大的殿堂內,陸家人早已聚齊,準備敬香。
陸衡清與二哥陸銀澤很快加入其中。
靈雲寺監寺釋尋師父看著一本名冊,又望了望來者,對陸家家主陸喚昇問道:「陸施主,家人可來齊了?」
陸衡清聽見這話,很快就上前一步,準備替蔣憐請假。
但他剛邁一步,便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女子清脆的聲音。
「哎呀,謝謝你明圓師父,若不是你,我還真找不到路,又要遲到了呢!」蔣憐說著,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隱神殿。
她這一聲,讓陸家所有人都轉身回眸。
然後大家皆是一頓。
靈雲寺並不會強制來此禮佛的俗客更換衣裳,但俗客們都非常自覺,每來禮佛,必會穿著整齊素雅,陸家人當然就是其中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