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憐頓時停住。
陸衡清終於喘上一口氣來。
「放開我!」蔣憐大叫。
陸衡清一臉冷色,一把將她抱起。
「這裡是佛殿,你要發瘋,去別處。」他說完,直接帶著她朝殿外走。
可他剛走到殿外,這才發現正門門關了。
陸衡清腳步一頓。
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找蔣憐時,似乎隱約聽見了敲鐘聲。
午夜鐘聲一響,凌雲寺所有無人用的祠堂佛殿都是要關門的。
他方才是從偏門進來的,偏門還未關。
陸衡清嘴角稍向下一扯,轉身快步朝著偏門走去。
走到偏門時,這才發現,偏門也關了。
陸衡清試著敲了一陣門,根本無人應答。
糟了。
他站在原地不動,緊縮眉思索著。
到底如何出去。
敬佛殿地處偏僻,且周圍空闊,鮮有人至,方才若是敲門無人應,此刻那更不用提。
蔣憐不停在他懷中掙扎想下來,鬧得很兇,陸衡清低下頭時,發現她嘴裡突然開始動,似乎又要咬舌。
「別動。」他叫了她一聲,立刻放她下來,手伸過去。
一陣疼痛襲來,陸衡清咬緊牙齒。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
看著蔣憐掙扎至極,甚至兩眼充血發紅,使勁咬著他拇指的模樣,陸衡清終於深吸一口氣。
罷了。
他很快脫下墨藍色的毛氅,接著又脫下自己的外衣,坐在地上,又將外衣翻過來疊好,將它墊在自己腿上。
沒帶藥箱,陸衡清又想了想,只能反覆幾遍用引到佛殿的山泉淨了手。
「過來。」他將身旁的蔣憐攔腰撈過來。
……
敬佛殿很少有人來,在佛像後的櫃箱裡,陸衡清偶然發現了筆墨紙硯。
今夜抄的佛經需要上交佛寺,若是自己交的紙頁過少,必是要被人說的。
陸衡清找了一張與尋常案幾差不多的木凳子,在上面鋪好紙,壓上一盞燭燈,背窗而坐,提起羊毫小筆蘸取地上硯台磨好的墨汁,便憑之前誦經的記憶,開始寫佛經。
「嗯……」蔣憐覺得不太舒服,又稍稍換了個姿勢。
「陸衡清,我冷。」她又嘟囔一句。
陸衡清手下一頓。
她竟然還知道他是誰。
「我冷!」蔣憐又不耐煩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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