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蔣憐仰著頭,看著他,「我想你了。」
陸衡清捏緊手中的碗。
蔣憐臉上紅暈不減,整個人被籠在熱乎乎的水汽中,暈暈地從泉池中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往池中帶:「哥哥,我們一起好不好。」
「一起我就吃。」蔣憐眼中盛滿淚水,眼裡倒映著一輪波動的月,就這樣,眼巴巴盯著他。
拒不妥協。
……
「衡清,今日上元節,不是說好早些回來的嗎,大夫人都等你許久了。」二夫人一見陸衡清進門,便趕忙道。
陸衡清一臉歉意:「今日先生喝多了,便陪他多說了幾句。」
「吳先生喝多了?倒也是稀奇事,那是得多陪他聊聊,」二夫人聽了又道,「好了,快進去吧,院中大家還在賞月呢。」
陸衡清從中廳進,又出,來到里院。
里院一池的荷早就開敗不見蹤影,池中都結了冰,還放了紙做的蓮燈。
「父親,母親,二姨娘,四姨娘,大哥,二哥,二位嫂嫂。」陸衡清一一跟院中的家人行過禮,這才入席。
習慣雪夜坐在院中賞月是陸家人在上元節的習慣,只有一小會兒,所有人不會說話,但大家會默默吃元宵,而後望月。
陸衡清坐下來時,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很快吃完了丫鬟端來的元宵,但沒來得及賞月,就與大家又一同回到屋中。
解下毛氅後,大夫人仔仔細細瞧著他。
他稍微不自在,對大夫人行禮:「母親。」
「過來時,怎還沐浴了?」大夫人問。
「在吳先生局上吃了酒,酒氣重。」
大夫人又道:「下回若是沐浴了,頭髮濕著,便不要再去外頭凍著,小心著涼。」
「是。」
「你父親找你,許是要問巫縣之案,你有些準備。」大夫人又道。
「衡清明白了。」
大夫人靜靜看著他。
陸衡清又道:「母親若無事,衡清先去找父親了。」
「衡清。」大夫人又叫住他。
「母親。」
「天寒地凍,衣裳要穿得體,穿緊,不要露著領口。」
「是。」陸衡清伸手去理自己的領口。
而後不小心,便碰到了一點小傷口。
他抿了一下唇。
與父親交談完後,他便往陸府門口走。
本也說過今日不留宿,二夫人和四夫人卻還在挽留,好一番推脫,這才真正出了陸府大門。
「唉,這孩子自打成親後,回陸府次數是越來越少,與我們越來越不想親近了。」四夫人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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