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鷹看著蔣憐,還在猶豫怎麼辦,蔣憐忽然起身。
「也罷,你都不愛我了,我在這又自討什麼苦吃,」蔣憐吸著鼻子,站了起來,「你等著吧,等這孩子生下來,我才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我長得這麼漂亮,想找個男人輕鬆得很,到時候我就紅杏出牆,花你錢,和不僅相貌如你一樣好,嘴巴還比你更甜的男人在一起。」
「我這輩子只能快活,受不了一丁點委屈,既然你外面有了相好,那麼我,」蔣憐咬著唇,「你也就管不著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跑回自己的臥房。
霍鷹站在一旁,目睹全程,也不知該怎麼好,看看跑遠的蔣憐,又看看陸衡清。
只見陸衡清收拾了書本,便轉身去了裡間沐浴。
神色如常。
可雖然他無事,整個別院卻並非如此。
夫人又哭鬧起來。
霍鷹以為,夫人故技重施,成天如此讓人不得安寧,少爺總會受不了,去答應她的要求。
但他錯了。
這回無論夫人哭得鬧得多麼厲害,少爺都沒有搭理她。
少爺每日情緒穩定得嚇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夫人的哭聲,在他看來,仿佛不存在一般。
「少爺……」霍鷹聽著夫人每日都哭,實在忍不住了,小心向陸衡清道,「夫人日日痛哭,總也不是辦法,您上回也因為要止夫人的哭給她尋了葡萄,那屬下這回是不是需要再去尋那膏藥……」
陸衡清抬頭,看向他。
「我若每次都隨她心意,是不是代表她每次都可以哭取勝,」他又道,「我是要與她和離,只管每日讓她服藥便是,左右以後是陌生人,我為何要與一個陌生人妥協。」
「她哭便讓她哭,等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陸衡清繼續道,「有關蔣憐,你以後無須再與我提起,你我每日都有事要忙,不要讓無關之人占用時間。」
*
陸衡清沒有說錯,蔣憐日日哭鬧,鬧著鬧著,不知哪一刻,就忽然停了。
春日裡一個寂靜的夜晚,蔣憐捧著一隻小木匣子,再次推開了陸衡清臥房大門。
「哥哥,你還沒睡呀,」蔣憐開開心心地捧著木匣過來,看他如常在案幾前讀書寫字,便也很如常地坐在他身旁,拉著他的手摸自己的小腹,「崽崽今天好像踢我了,我感覺到啦。」
陸衡清不動聲色抽回手,只問她:「今日服藥了麼。」
「服啦,一頓不落,」蔣憐高興說道,「我感覺自從服了這藥,寶寶長得好像越來越好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陸衡清不再說話,提筆繼續書寫。
「哥哥你看,」蔣憐又把手裡的木匣子拿過來,打開,「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陸衡清並不轉頭去看一眼,只道:「蔣憐,我很忙。」
「是我給崽崽求的長命鎖哦,」蔣憐拿出木匣子裡一隻金燦燦的長命鎖放在陸衡清面前,「我去了明山寺,本來想捐香火錢買一個的,可有個老僧人過來說,他以前是個手工匠人,因為做了許多善事,被上天看到,天降下賞賜,從此他做的每一件物什,都可以保佩戴者平安,好多人都因此活了百歲呢,他說特別跟我有緣,以前他做的長命鎖五十兩銀子才賣,如果是我,五兩銀子就肯賣,還是純金做的……哦,對了,我買了他的長命鎖以後,他還給我兩個同心鈴,也是金子做的,說是可以祝福我和你,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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