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辦一樁案子,已經接近尾聲,」陸衡清又道,「等我辦完,就要正式上任蘇州知府,等到那時,我派人接你去新宅院。」
蔣憐嘴唇顫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你且放心,今日春風樓之事,我已打點過,你的畫像已經銷毀,不會有人知道你待在這裡,」陸衡清繼續道,「你這些日子很少進食,一會兒多吃些東西,還有,我明日要上京,今夜,要留宿此處。」
「陸衡清,」蔣憐話音裡帶著哭腔,「你能不能先找個大夫,把你的傷口看一下,它在流血。」
「此事我心中的有數,蔣憐,沒有傷到心脈。」
「那你也要馬上看大夫啊。」
「嗯,不妨事。」
「那你也趕緊找大夫,馬上找,」蔣憐著急,但看陸衡清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想了又想,「就算你不想看大夫,那我也要馬上看大夫!」
「蔣憐?」陸衡清看著她。
蔣憐忍不住了,一下子哭出了聲。
她一邊掉眼淚一邊道:「陸衡清,其實我,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很久沒來月事了……」
第60章 終章
三月後, 蘇州。
蔣憐坐在花園裡,看著微微泛黃的秋葉。
江南的秋比京城來得遲,她很清楚。
她心裡莫名煩躁。
那天在春風樓, 陸衡清本來說等他正式上任,再把她接蘇州來的。
誰知道他還沒回京城述職呢, 正式調令就下來了。
本來在春風樓住著, 還能每天看個樂子。
現在在蘇州,總不能讓人看見她從知府府里出來, 再進賭場戲樓吧。
其實也不是不行。
喬裝打扮也不是難事, 只要她想去,總有辦法的。
可能她就是煩躁, 所以沒去。
府上總有人不停送賀禮,還有人要與她應酬, 陸衡清提前與她說過, 若不想見, 可以稱病不見, 於是蔣憐剛開始是裝病,後來裝煩了,又想找樂子, 便去應酬了。
說起應酬,沒人比她擅長了吧。
桃花樓里的刻意討好,虛與委蛇,賭場上的看人下菜, 醉煙樓里的捧場和討好……蔣憐之前的人生, 好像一直都是那麼過來的。
不過應酬多了, 她也裝煩了,於是又開始稱病。
日子就在找樂子和找到樂子了又無聊中度過。
懷了身孕, 那病的影響果如太醫所說被暫時遏制,但她還是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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