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停在一個小超市門口,自然地拔了鑰匙下車。
沈竟夕好奇極了,接過水之後終於問:「為什麼你總要拔鑰匙。」
許渡愣了愣,忽然發笑:「形成肌肉記憶了,之前在國外,有次下車忘記拔鑰匙,被人鑽進車裡,把車開走了。」
沈竟夕:「……」
果然,他這幾年過得並不是那麼順心,她不知道的遭遇一定更多……她是不是,太過於小氣了,還要跟他計較這麼多?對他那麼疏遠冷淡。
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那兩杯酒本來就容易勾起人的傷心事。這會兒禁不起多想,沈竟夕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子掉出了眼眶。
「你哭什麼?」他扯了紙巾遞過來,「就被劫了個車,人好好的,沒被劫色。」
沈竟夕:「……」
他總是這樣,說話吊兒郎當的,沈竟夕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還是,你心疼那輛車?」他又問。
沈竟夕吸著鼻子:「後來車子沒有被找回嗎?」
「沒有,那邊偷車已經形成產業鏈了。」他語氣十分平靜,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車子並不值錢,只是車上的東西丟得可惜。」
「丟了些什麼?」沈竟夕望向他。
「別的也就算了,一些資料、數據都有備份,但是你送我的手辦,我也擺在了車上……」說罷,他回看她一眼,「挺可惜的。」
沈竟夕搖頭,趕緊說:「人沒事就好,那個手辦本來也不值錢。」
他笑:「誰說不值錢啦,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沒聽過?」
「那種手辦是量產的,也許現在還有賣。」
剛好在等紅綠燈,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沈竟夕被盯得有些莫名,加之喝了酒,臉本來就有些發燙,聲音輕微地問:「怎麼了?」
「那你再送一個給我,成麼?」他收回視線,注視前方的紅綠燈,「我挺喜歡那個小滷蛋的。」
沈竟夕頓了頓:「我得搜一搜,要是沒有一樣的,換其他款式的小滷蛋行嗎?」
「都行。」
開車的人抿了抿嘴角,好像舒了一口氣。
沈竟夕也緩了緩氣息,想到個事,又說:「但你要是下次送我禮物,就不能送那麼貴的了。」
「你還在嫌貴呢?」他勾起笑。
「畢竟那條手鍊貴得有些離譜……知道你現在富得流油,但我跟你階級不一樣,還沒收過那麼貴的禮物。」
「就一條手鍊還能扯上階級,誰教你的?」他好像有點兒生氣,語氣變得嚴肅了些,「再說那條手鍊是我用獎學金買的,早知道你這麼看待,哥就不送你這個小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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