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自然是人挑公司,而不是公司挑人。
安靜地走了一段路,校園裡的綠樹蔥蘢,斜陽的光照過來,想起十三歲那年的下午,在栽滿香樟的路上遇到他和向衡的事,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七年。
那個當時偏頭回看向她,有著清澈明亮眼神的少年,而今即將步入社會,參加工作。
他吱聲:「怎麼不說話?」
「一時沒想好說什麼。」
「你以前是個話嘮,怎麼這會兒文靜起來。」他散漫地笑,「你這樣算不算冷落我這個特地過來的訪客?」
「那你來說不就行了?」她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負氣。
然而下一秒,沈竟夕的頭髮忽然被他薅了一把。
「小鬼,我發現你性子倒是變得不小,說話也有稜角了。」
沈竟夕:「我沒變,只是長大了。」
那麼多年沒有見,當年她不過16歲,還沒成年,經歷的事情不多,現在的變成,用成長來形容更貼切,說罷,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同一時間他也看過來,兩個人視線交匯。
他的眼神依然明亮有神,只是清澈背後仿佛藏了一絲隱秘的東西。記得以前他的眼睛總好像閃爍著星星,嘴角帶著幾縷少年意氣風發的笑,讓人多看一眼,都會不知不覺著迷,現在確實,收斂了許多。
所以,不僅僅是她有了改變,他也變了。
兩個人同時愣了會兒,突如其來的靜默讓人不適,沈竟夕低垂頭,說道:「到晚餐時間了,我請你吃我們學校的食堂吧。」
「行,帶路。」
沿途問他有沒有跟向衡聯繫,他說沒有,打算找個時間再跟昔日的好基友聯絡。又說畢業後,會先回趟白霞,給媽媽掃墓,再回京工作。
沈竟夕想起個事兒,說道:「向衡哥哥的媽媽也去世了你知道吧。」
「……現在知道了。」他停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我也很少跟他聯繫,但是前年過年時,偶然在街上遇到了他。」
「還有,他媽媽的墓園跟你媽媽的墓園在一個地方,我外婆前年走的,也在那兒。這兩年清明節的時候,我媽媽去掃墓,會順便幫她們一起掃一掃。」
沈竟夕說這話的時候,只是闡述事實,並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像是不想把氛圍弄得太傷感。
但許渡仍舊免不了嗓音低低地說:「是麼,謝謝鄧老師了。」
沈竟夕只好轉移話題:「我帶你去個食堂,嘗嘗廣受好評的肥牛或者無骨魚吧。可惜你上個月沒來,要不然能吃到青團,香草冰淇淋口味的青團非常絕……」
高大的男生站在她身邊,微微側低著頭看她,聽她絮絮叨叨地念著,嘴角終掛起了笑:「那我明年再過來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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