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撒謊也撒得這麼不高明,一下子就能查證,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稍稍尊重一下哥哥的智商行嗎?」他無語地道。
懷裡的人在胸前悶哼,卻哼唧不出什麼話,許渡完全沒招。
「是不是怪哥哥那天耍流氓了?」
圓圓的小腦袋左右搖晃著,予以否認。
「那就是不想看見哥哥?」
小小的一聲:「嗯。」
許渡抿緊唇線,哭笑不得:「你是有多嫌棄我?」
揉揉她的腦袋:「跟哥哥說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竟夕沒吭聲。
她就知道不能見這個人,一見到這個人,根本半分抵抗力都沒有,他只要抱一下,揉下她的腦袋,她簡直就要軟成一灘泥。
「覺得哥哥只是想玩玩?那我們去把證領了,反正咱倆都到了法定婚齡。」
沈竟夕拍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別瞎說。」
她終於離開了他的懷抱。
男人嘆了一口氣,捉過了她的手,在手心裡捏了捏,看著她:「你不說出來,哥哥怎麼幫你解決?一個人悶在心裡,就能解決了?」
抬眸看向這個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人,沈竟夕在心底微嘆,那又不是他能解決的。
她低聲道:「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
「一些是多久?」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明亮,純澈得讓沈竟夕不敢多看。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1月中旬就放寒假,在寒假的時候,跟爸爸媽媽說一說,他們也是看著許渡長大的,如果他們覺得許渡家裡太有錢,兩邊不般配而不同意,磨一下應該可以的吧。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跟爸媽鬧過脾氣,一直以來都那麼乖,如果她哭鬧,絕食什麼的,爸爸媽媽總會心軟吧。可是想一想,又覺得絕食什麼的太誇張了……
許渡看著面前的人眼睛猶疑閃爍,好像在思忖什麼,幫她順了下頭發。
「要兩三年,等你畢業?」他笑了笑,「哥哥也不是等不起。」
「不用。」沈竟夕覺得要拖兩三年,也太浪費他的時間了,「兩三個月就行。」
聽見是兩三個月,他的眉眼舒展開來:「所以這段時間,你仍然對我不理不睬?」
沈竟夕道:「當然不會。」
「那行。」他的嘴角掛著滿意的笑,仿佛這次的協商不算什麼,「兩三個月,之前忙起來也時常半個月甚至更久才見一面,很快就過去了。」
見他心情不錯,沈竟夕也放下心來。
他呵著聲,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