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把剩下的那點兒鴿糧倒在了沈竟夕的右手手心。
鴿糧並不多,一枚戒指在裡面若隱若現。
「……」
沈竟夕愣住,他這是要求婚?
居然是這樣求婚,怪不得剛才拿著袋子過去,還特地背著她走開了,說去另一個地方撒點兒鴿糧。
許渡笑吟吟從她手心的鴿糧堆里取出了戒指,摩挲著擦掉了沾著的碎屑。
他單膝微微及地,抬頭看她,笑得無比清雋:「沈竟夕同學,嫁給我嗎?」
沈竟夕一貫淡定:「等會兒,我先把它們撒了。」
「等啥啊,左手給我。」他沒依她,拉過她的左手。
「……好吧。」
他給她套上了這枚合乎手指大小的小粒鑽石戒指。
旁邊有路過的同學在起鬨、拍照。
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還有身邊這位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的男人,求婚儀式窘是窘了點兒,但好像也蠻不錯,清新又脫俗,就是戒指還有點兒碎屑黏糊。
*
回到屋子裡。
沈竟夕把戒指清洗了一下重新戴上,坐在沙發上併攏手指看了看。
又是微笑,又是嘆息。
他過來,站在她跟前,也執起她的手撫摸著戒指:「笑我能理解,畢竟你要嫁的人是我,但嘆氣是怎麼回事?」
沈竟夕圈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腹肌前蹭了蹭,埋著臉說:「你不懂啦,我今天剛好畢業,難免有些感慨,畢竟突然就畢業了……」
某人無語道:「我不懂?這話有意思,我當年畢了個假業?」
「可你是兩年前畢的業,都過去兩年了。」
「但我記得很清楚,我畢業那天,看著你在我們宿舍彈著吉他唱《那些花兒》,你的歌聲有多好聽,當時的我有多心動。」他平靜地述說著當年的場景,淡淡地笑,「那時候我就想,你應該走上這條道路,哪怕紅不了,也要一直彈奏著喜歡的樂器,唱著讓人心靈都感到清澈的歌謠。」
那個時候,他很動心?沈竟夕抬起頭,望向這個丰神俊朗的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許渡,」她抿緊了唇,「我想我會努力地唱下去。」
「好。」他的聲音低淡,「哥哥支持你。」
「但我也要考過9月和10月的司法考試,證明一下我的專業能力,畢竟我已經陸陸續續準備很久了。」
「這是小事,這幾個月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國家圖書館備考。」
沈竟夕:「你陪我備考?」
「嗯啊,你備考,我督促你。」
之前沈竟夕帶許渡去學校蹭課,他的一半時間都在盯著她認真聽講的模樣,無聊時便逗她玩,哪裡能讓他陪在身邊備考。
「不要,你只會打擾我。」
「這又不是上公共大課,我怎麼敢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