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兄長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丟下姐夫畏罪潛逃的!」
「既然不信,那你哭什麼?」
江羨魚擦了擦眼睛,哽咽道:「他們說兄長失蹤了,姐夫也受了重傷……」
「四殿下為人沉穩,他身邊不會有肆意散布流言之人。」
「啊?」江羨魚怔了怔,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說的是真的?」
江幕輕恨鐵不成鋼底點了一下江羨魚的腦門:「流言是旁人傳的!」
「哦。」江羨魚終於聽懂了。
四殿下身邊的人只會將消息送到宮裡,不可能任由其在民間散布。這就說明,這些流言的來處有問題,真假就更無從得知了。
江幕輕接過丫鬟遞來的水漱了漱口,起身就要走,江羨魚卻開口叫住了她。
「姐,你去哪兒?」
「吃飽了去曬曬太陽,你還有事兒啊?」
「沒……沒事。」
江幕輕那態度令江羨魚放鬆了不少,他這人性子單純,想法並不多。在王府聽到流言時,他便開始擔心哥哥安危,感覺天都快塌了,但看到姐姐這副樣子,他又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糟,說不定真的只是謠言。
當日,江羨魚的禁足便解了。
他在兄長的書房裡待了一會兒,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思念,索性出了江府,想去找榮琰說說話。他自認腦子笨,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想找榮琰幫他出出主意。
馬車到了榮府門外,正好遇上了兩人共同的玩伴,一位姓宋的公子。江羨魚本想朝對方打招呼,但那位宋公子在認出他之後,卻匆匆鑽進了自家馬車,像是生怕江羨魚會怎麼著他似的。
「宋公子好生無禮。」穀子不忿地道。
江羨魚卻忽然想起了今日在王府聽到的那議論,開口道:「他是怕江家落罪時受牽連吧?」
「小姐都說了,那些都是謠言。」
「哎。」江羨魚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榮府的方向,轉身又回到了馬車上。
穀子不解道:「公子不去找榮公子了?」
「算了吧,不給榮琰惹閒話了。」
「公子是擔心榮公子也這般待您?」
「榮琰不是那樣的人,正因如此我才更不願讓他為難。」
穀子聞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有些心疼他家公子。
最後,江羨魚索性讓穀子將他送到了梅園。
此時天色已晚,梅園的管事不知他要來,也沒讓人提前點燈籠。江羨魚走到池邊坐下,將手裡提著的燈籠放到了一旁的石階上,伸手撩了撩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