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和自己親近了不好意思,所以躲起來了?
這麼一想,江羨魚自己也有些臉紅。
他不知道旁人親近過之後都是如何相處的,想來一開始也會覺得難為情吧?
畢竟從前都是衣冠楚楚的,從未那般坦誠相待過。
「怎麼了?」榮琰問他。
「沒什麼。」當著羽林衛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便朝榮琰使了個眼色。
管事的讓人弄來了溫水,伺候江羨魚洗漱了一番。不過他念及江幕輕還在府里候著,也不敢用了飯再走,匆匆跟著穀子回了江府。
走之前他將榮琰叫到了一旁,叮囑了幾句,讓榮琰幫忙找找小黑的下落。不出意外,對方肯定是躲在了梅園的某個角落。
小黑又不會說人話,若是沒人管只怕會餓死。
回到江府後,江羨魚便有些心虛。他面對姐姐時那心情,像是在外頭偷偷養了個相好的似的,既羞愧又緊張。
若是姐姐知道他與一個男人親近,只怕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吃飯了嗎?」
「沒有。」
「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挨打。」江幕輕道。
江羨魚沒想到姐姐竟真的要動家法,不禁有些害怕。
他自幼闖過不少禍事,也挨過不少教訓,但真被打的次數並不多。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因為我偷跑出去。」
「若是平日裡你亂跑也就罷了,如今京城亂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往外跑?那日在街上若非龍王爺顯靈救了你,你還能有命在?」
「姐,我知道錯了。」
「打手板,二十下。」
還好只是打手板,他家的家法還有竹板抽屁.股呢,那個更疼。
江羨魚知道要挨打,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好在執行家法的是江府的管事,對方自幼看著江羨魚長大,對家中這位小公子很是喜愛,根本不捨得使勁兒,也就象徵性地抽了二十下。
江羨魚那屋子被樹砸了屋頂,所以他暫時住到了兄長那屋。這些年江家大公子雖然不在京城,但他的住處一直有人打掃,看著就像從未閒置過一般。
看著兄長屋內的陳設,江羨魚不禁有些傷感。京城的事情也不知何時能平息?但願他能儘快和小黑一起去南海,早日找到兄長的下落。
「我那屋子什麼時候能修好?」
「昨晚風大雨大的,房屋損毀的地方不少,城裡好的工匠都忙著呢,估計得等上幾日。」穀子道:「小的聽說,陛下的寢宮都塌了,好像還著了火,宮裡估計也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