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淵抬手一揮,眼前的畫面便消失了。
「今日小侯爺卷進去八成是巧合而已。」白丁道:「畢竟小侯爺要來這地方是臨時起意,那法陣既然已經設了那麼久,想來不是為了對付小侯爺。」
「但願吧。」雲無淵道。
他話音一落,街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
白丁探頭出去一看,就見那花樓的方向一陣濃煙,竟然著起了火。
「這麼快?」白丁有些驚訝,「是不是他們察覺法陣出現了異樣?」
「欲蓋彌彰罷了。」雲無淵透過客棧二樓的窗戶看向街邊,見江羨魚並未被大火波及,這才放鬆了些。
「我看那法陣靈力並不算太強,吸引的大部分都是些整日沉溺酒色的虛弱之人。咱們這位小侯爺身體這麼虛嗎?為何會那麼輕易就被引到了花樓里?」
「呃……」白丁尷尬一笑,忙道:「許是小侯爺身子骨弱也說不定。」
「要麼就是心神不寧所致,他最近有什麼心事?」
雲無淵雖給了他一個海螺,但江羨魚素來報喜不報憂,很少朝他說什麼煩心事,那海螺反倒成了個擺設。
「小侯爺今日在街上找人算卦了?還去龍王廟裡拜了龍王。」
「算卦?問了什麼?」
「前程、姻緣好像還有子嗣。」
「……」雲無淵擰了擰眉,表情有些複雜。
他忽然想起那日查看卷靈的調閱記錄時,發覺江羨魚調閱的都是些「子嗣」「繁衍」「有孕」「生蛋」一類的書籍,如今對方上街卜卦竟也詢問子嗣一事,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呢?
「子嗣……他怎麼如此在意子嗣?」雲無淵喃喃道。
「許是小侯爺傾慕君上,想為君上誕育子嗣吧。」白丁道。
雲無淵瞪了他一眼,顯然沒傻到連這樣的奉承之語都相信。
「他一個人族,又是個男子……」雲無淵蹙了蹙眉,心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也許少年正因為知道兩人成婚後於子嗣一事上無望,才會如此焦慮。
在人族時,雲無淵曾聽說過許多人族對於子嗣一事十分在意,許多男子甚至會為了多生幾個孩子選擇三妻四妾,更有甚者因為婚後無子便休妻,種種行徑簡直令人咋舌。如此看來,人族對於子嗣好像確實挺執著的。
眼看兩人成婚的日子將近,江羨魚若為了此事犯愁好像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