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若龍族的劫數躲不過,咱倆可就真的要一起死了。」
「這麼快嗎?」江羨魚顯然也有些害怕, 問他:「是方才那棵樹出了問題嗎?」
「南海的靈脈延伸很廣, 我帶你去看的只是樹根的部分,今日異動的應該是別處的某個枝丫。但靈脈異動終究不是好事, 自我出生至今,從未遇到過。」大概是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太過平靜, 江羨魚聞言竟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不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我們既然已經成婚了, 天意要我們如何, 我們便如何。」江羨魚道。
雲無淵在他手上輕輕一握, 這才發覺他指尖上那小小的傷口尚未癒合。那是龍力凝成的箭釘,哪怕是妖族被刺傷一時都很難痊癒,更別說江羨魚是個人族了。
「差點忘了。」
雲無淵手指輕輕一抹, 那傷處便恢復如初。
就在這時, 前去探查的白丁匆匆趕了回來。
「君上, 異動是東南方的靈脈出口傳來的,兩位護法已經設法修復,特命屬下來傳話。」白丁道。
「只怕他們二人搞不定。」雲無淵目光一掃,落在呈央君身上:「叔父,勞煩你隨我一道去協助他們二人修補靈脈。」
呈央君略一頷首,自是沒有二話。
「讓白丁送你回玲瓏居,待在那裡不要出來,也不要讓旁人進去。」雲無淵手中化出一枚像琥珀一樣的東西放到了江羨魚手裡,那琥珀中心是紅色的,像是一滴血,外頭則是透明的:「方才取了你那滴血不想浪費,就隨手做了一枚血魄。這裡頭注入了靈力,你隨身帶著,若是靠近你兄長的時候,它會發亮。」
江羨魚將那血珀攥在手裡,認真點了點頭。
「記住,下次別再被什麼亂七八糟的幻境給騙走了。」
「嗯,記住了。」江羨魚想起花樓里的經歷,頓時有些尷尬,卻沒想到雲無淵這麼細心。
雲無淵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握,這才與呈央君轉身走了。江羨魚看著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那一刻忽然有些擔心,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關注對方的生死。
「君後,咱們快些去玲瓏居吧,外頭不安全。」白丁提醒道。
江羨魚點了點頭,沒再耽擱,跟著白丁一道回了玲瓏居。
另一邊。
雲無淵到了龍宮東南那靈脈的出口,遠遠就看到那裡黑氣瀰漫。
「這看著不止是靈脈異動,像是封印魔君的陣法出了問題。」一旁的呈央君道。
「那東西最好別現在出來,不然本君今日可入不了洞房了。」雲無淵率先一躍而下,迎著那黑氣躍入了靈脈深處,呈央君緊隨其後。
海底那靈脈的分支上,隱隱現出一個法陣,法陣上的符文發出刺眼的白光,看著像是隨時要崩壞似的。那些黑氣,便是從開裂的符文縫隙中湧出來的。叔侄倆到來之時,兩位護法正用靈力注入法陣,試圖修補開裂的符文,然而看樣子沒怎麼起作用。